顧正鳴這一隊人隻是神侍院派來監督血祭的底層人員,以後想要和神侍院好好玩,沒點資本可不行,再也不想看到爹娘無能為力痛哭受辱的那一幕,她從黑暗中出來不是為了報仇,而是想默默守護他們,但有神侍院存在的一天,她想守護的人就會痛苦,為此,必須先顛覆神侍院!以戰止戰!
她說過:“……武之巔峰睥睨蒼生並非我願,我要的隻是自己前麵平坦順暢,無論擋在前路的是什麼,都得給我,讓!”
說實話,她真的沒有想過有一天登峰造極俯瞰天地,她心中的道途隻有一個,那就是鋪一條路,一條可供重要之人安然行走的路,而她要做的,就是為這條路肅清一切障礙,雙手染血亦在所不惜。
其實,有這股信念,沈行風已在開辟強者之路了。
“天樞。”
伴隨著這聲輕喚,她的身側憑空出現一個容貌俊朗劍眉星目的青年,青年乍一出現,眼疾手快地抱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英挺的眉有些僵硬地挑了挑。
“主人,您受傷了。”
“廢話!扶我過去。”
不是沈行風故意要端什麼主人架子,而是在黑暗中孤單許久,解封天樞後,卻還是孤單,因為天樞太死板太木頭了,又高傲又冷酷,你不給他說話,他絕對也不理你,這樣的人很難讓人不想去欺負,尤其他又順著沈行風任由她欺負,倒也養成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習慣了。
“是。”簡單一個字,天樞抱著她將她放在房內的床上,然後候在床邊等候吩咐。
房內沒有掌燈,此時又是黑夜,可能由於氣候悶熱的關係,天空覆蓋著厚厚的黑雲,可視度很低,於是,沈行風便慢慢地張開眼睛,先是一道縫隙適應了許久,才敢全部張開。
那是一雙比黑夜還要黝黑的眸子,幾乎深不見底,瞳子在如此暗處依舊折射出點點晶亮,攝人心魄,這雙美麗窅黑的雙眸配在她那張堪稱絕色的臉龐上,完美的如同天賜。
“天樞,你恢複的怎麼樣?”沈行風一邊體內暗運冰天功法療傷,一邊閑閑問道,完全沒有運功切記分心以免走火入魔的概念,被人瞧見,一定嚇死。
“恢複不到一成。”天樞老實回答。
“嗯,叫你出來,是想問你可知道一些武技,方才我與功法和武技同施的高手交手,他們功法在第五重,配合武技後竟能實力大增,好在冰天功法比較霸道,否則我就不止是受一點內傷的問題了。”沈行風歎道。
若不是穩壓對手一個階層,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那一擊徹骨寒冰已經是她的極限,雖有秒殺敵人的信心,可自己也吃了不大不小的虧,體內的真元力更是揮霍的一絲不剩,讓她再來一招絕對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