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正是震木印,鴻逸兄是禁忌功法修煉者,和主人六年氣息相通,這次應該也能聯係上,怕就怕他在這之前血液殆盡危及性命。”天權輕道,他並非不顧藍鴻逸的生死,而是眼下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與其著急幹等,不如賭命一搏。
“你知道震木印在他手裏?”三人驚愕回頭。
“知道。”天權承認。
“知道還讓他和主人親近,竟瞞著我們這麼大的事,你到底存的什麼心!”三人恨不得立刻手刃他,連天璿也不能再保持中立,冰寒地冷瞪著他。
天權雲淡風輕一笑:“沒聽我說嗎?鴻逸兄是禁忌功法修煉者,你們都不笨,何不好好想想,五行封印擇禁忌功法武修為主,不覺得不可思議麼?”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
“夠了,別再爭論了,護法的留下,不想做點什麼的就出去!”天權的好脾氣也不是永無止境,漂亮的桃花眼中閃爍著淩厲的暗芒,淡淡而笑,卻是危險至極。
“哼!”三人齊齊一哼,分立床邊,事已至此,誰也沒再說什麼。
天權倒是滿不在乎地拉開門,走了出去,房內有他們三個足夠了,他要守在外邊,以防有人接近。
青光大盛,震木印漸擴漸大,落於床榻之上,如同沈行風初現人間之時那方小小青色祭壇上的紋路一樣,藍鴻逸溫和地拂了拂她鬢邊的長發,忽地五指成爪,尖利地刺向自己的心窩,鮮血自五個血洞中潺潺而出,他眉頭也沒皺一下,似乎已經習慣了痛楚。
“風風,希望血祭震木印能再和你氣息連上,希望我能看著你跟你再說一句‘幸會’。”
淡淡一笑,未有半點傷感,利爪不停,在四肢上又破開無數的血窟窿,猩紅猛然充斥了人眼,順著震木印的紋路緩緩流淌,首尾相應,青光頓時衝破房頂,直達天際。
如此血腥,卻又如此炫麗!
為對方毫不猶豫舍棄生命的感情濃烈的令人眼睛濕潤,見者心中無不升起一種錯覺,藍鴻逸六年來血祭的何曾是震木印,乃是沈行風啊!
天樞天璿天璣麵麵相覷,紛紛動容,對藍鴻逸的認識更進一步,被他這般含笑自虐般的舉動駭的震撼不已,同時也心生希翼,或許,就算他擁有五行封印之一的震木印也真的不會傷害身懷禁忌功法和元空飛星的沈行風。
純黑之中究竟會產生什麼樣的存在?
稍有常識的人就會肯定的回答,光明,必是光明無疑。
深海之中黑暗長存,生物便自發地產生光亮,世間萬物亦如此,物極必反,陰陽同在,定理也。
於返觀內視中的沈行風正值元空飛星驟落氣海的一刹那,一抹刺眼的光亮陡然綻放,突來的光明使得她緊緊閉上眼睛,迅疾果斷地暫時退出返觀內視境界,以待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