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風站定,抬頭看著這個院落,露出吃驚之色,他把她領到這裏來做什麼?
“你暫時就先住這吧,一日三餐會有人送到裏麵。”雪霓虹杵立門外,笑道。
“這……雪管事,我不懂……”難道看出她修為了?不會呀,她這種高度想要隨意控製氣息易如反掌,將修為硬硬壓下幾階也不是難事,她自認已經掩飾的很完美,斷不會被人輕易就窺探了深淺。
“別多想,進去休息吧,神侍精舍其實沒那麼嚴格,明日的集結你不用到場也沒關係,我會去跟長老們說的。”實在難以想象方才還那般駁斥藍鴻逸的雪霓虹現在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吧?
沈行風眉心輕輕蹙起:“這不太好吧?怎麼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去吧。”雪霓虹輕柔地推了她一下。
“我……”
“怕我害你不成?”
“……”
沈行風撓撓頭,眼下這個“懷疑管事謀害新人”的罪名她可擔不起,歎了一聲道:“卻之不恭,多謝雪管事,希望別有人嫉妒生事才好。”
“我說過保你無憂,別看我隻是這神侍精舍的管事,保護一個人的能力還是有的。”雪霓虹笑了笑,一直略帶憂傷的瞳眸中似乎也氤氳起點點笑意。
沈行風:“……”
這話非但沒起到積極作用,反而令她更加無所適從,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暫時接受安排了。
本來沒打算特立獨行與眾不同,然而一些無法改正的習慣卻使得沈行風的善郡王之名在神侍精舍旋風般傳開了。
翌日一早,新來的投奔者二十五人獨獨缺了一個善郡王梁風,二十四個男女和五名長老在晨風中臉色越來越難看,一直到很多人都出來在校武場上吆喝著拉開架勢,第十號校武場依然是碼著標槍,頭頂烏雲,風中淩亂。
二十四個新來的還好說,那五名長老卻氣的鼻子都歪了,臉上陰的能掐出水來。
終於站的雙腿有點發酸,一名長老冷冷一哼:“好個梁風,好大的郡王架子,竟敢無視神侍精舍的規矩!”
“在這裏沒有郡王庶民之分,隻論高手廢柴,梁風自恃身份敢端架子,找死!”另一名長老眼神陰霾,氣道。
“丟到河裏去喂魚,生死由命吧!”有個長老還算平靜,說出的話卻致人死地。
“你們誰去把他叫來?”年齡最大的長老看著這些新人道,視線落在藍鴻逸的臉上時,眸光更加淩厲了幾分。
“回稟長老,善郡……梁風他沒和我們住一起。”一人怯怯回道。
“他被雪管事領走就沒回來。”另一人也道。
“啊?”之前冷哼的那名長老怔了怔,和其餘四名長老對望一眼,滿身怒氣霎時煙消雲散,幹咳兩聲掩飾道:“哦,老夫知道了,時間不早,你們每人選個對手隨便比劃比劃先給我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