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鬆此時神態瘋狂的站在那裏,仿佛出了一口多年積壓的惡氣。
指著各脈首座道:“你們都給我憑良心講,當年這個掌門之位,到底應該由誰來做?”
頓了下,又指向道玄真人道:“是他,還是當年的萬師兄更適合?”
聞言,年輕弟子有些不知所措,各脈首座聞言皆是鐵青著臉,無人開口。
良久,蒼鬆道人瘋狂的吼道:“怎麼,你們都啞巴了?是不是心中有愧啊?啊!是不是啊?”
水月大師麵色蒼白,望著判若兩人的蒼鬆,緩緩道:“蒼鬆師兄,事情都過去百年了,你又何必如此執著?”
蒼鬆聞言冷笑道:“百年?是啊,我已經忍了百年了,今天終於找到機會能為萬師兄伸冤了。”
說著蒼鬆又指著各脈首座道:“你們這百年來,首座當得舒服了,可還記得當年蠻荒之行時是誰一次次的救了你們的命?又是誰毫無保留的將修煉的心得與你們分享,讓你們修為大進?”
說著望向水月大師道:“特別是你,當年不知是誰苦苦暗戀著萬師兄,想不到最後竟然見死不救,今日還來譏諷於我,問我為什麼如此執著!”
水月大師聞言,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身軀也是有些不穩。陸雪琪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了水月。
見到水月大師的模樣,蒼鬆道人冷笑一聲,神色更瘋狂了,佛要把心中的怨恨之氣全都發泄出來。
蒼鬆又指向田不易道:“還有你,田不易!你自己說說,萬師兄對你如何,你又是怎麼回報於他的?”
田不易和旁邊的蘇茹聞言麵色鐵青,可是麵對蒼鬆的質問,兩人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蒼鬆道人見兩人說不出話,更是狂笑道:“你當初不過是大竹峰下一個最普通的木訥弟子,連你師父師兄都看不起你,還是萬師兄看出了你的不凡,悉心栽培你,讓你修為大進,才能坐上今天的位置。”
田不易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道:“萬師兄帶我恩重如山,我就是粉身碎骨,亦是難以報答!”
此言一出,頓時殿中之人全都變了臉色,看來當年這所謂的萬師兄之事,的確有什麼隱情。
蒼鬆道人聞言,冷笑道:“嘿嘿,你居然敢承認?還算有一點良知,那你說說看,你又是如何回報於他的?”
田不易聞言卻沒有再說話,反而渾身顫抖著,慢慢底下了頭。
蒼鬆道人見狀,怒道:“好,你不敢說,我來替你說!當年你明知萬師兄喜歡小竹峰的蘇茹師妹,待蠻荒之行後,回到了青雲山,你卻橫刀奪愛,搶走了蘇茹師妹!”
田不易聽到這裏,赫然抬頭,望向了蒼鬆道人,但見到蒼鬆道人那瘋狂的眼神,不知怎麼,卻說不出話來,隻得又低下頭去。
反而旁邊的蘇茹站出來,說道:“蒼鬆師兄,雖然當初萬師兄確實對我有心,但是我一直都隻是把他當成兄長愛戴,而且已經和萬師兄說清楚了,我喜歡的是不易,他當時還親口祝福過我們的,何來橫刀奪愛之說?”
蒼鬆道人聞言微微錯愕,但還是說道:“哼!萬師兄何等驕傲,豈能被拒絕後還死纏爛打,他寧願自己傷心,也不願表露出來罷了。”
說道這裏,似是不願再多說下去,目光瞪向正在喘息著壓製七彩蜈蚣毒素的道玄真人,眼裏透露出無盡的仇恨。
蒼鬆道人狠狠的道:“當年萬師兄待我如父,教導於我,蠻荒之行更是不顧自身安危多次救我性命,可恨當年我竭盡全力也沒辦法救他,從那天起,我就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我定會替他報仇!”
道玄真人此時,終於睜開了眼睛,慢慢推開攙扶著他的蕭逸才,緩緩的走了出來。
此時一道氣勢從道玄真人身上散發出來,刹那間便已經掩蓋住所有人。
隻見他墨綠道袍無風自揚,隱約見到他雙手緊握,連指甲都陷進了肉裏。
他挺直身軀,望向了站在他前方的蒼鬆道人,大笑道:“好啊,真是好啊!想不到當年那段公案,竟然讓你如此記掛!既然你說你要報仇,那你就來試試,看我這個當師兄的,到底有沒有資格做這個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