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發了瘋的雲淺淺,楚璃蕭的腦子有那麼一瞬間的短路,打死他他也想不到這個冷漠的女子發怒的時候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修理他。一失神,便會掃帚毫不留情的掃到,那力道之大讓他竟然微微的晃了晃身子。
“特麼的……滾……給老娘滾……在讓老娘看到……老娘見一次打一次……”
雲淺淺赤紅著雙眼,一邊打一邊怒吼,直到將楚璃蕭給掃了出去,隨後在將還處於呆愣狀態的小苗子也給扔了出去。這才砰的一聲,將院子的門狠狠的甩上。
最後的最後,楚璃蕭隻得摸了摸鼻子,帶著那驚魂未定的小苗子,主仆兩步履有些蹣跚的離去了……
夜,濃重漆黑,天幕之上籠罩著點點繁星,為這份寂靜憑添了些許瑰麗的色彩。
秦國皇宮,負責守衛的士兵們來來回回,一隊接著一隊,有序而齊整,戒備十分森嚴。
黑暗中,雲淺淺一身夜行衣,麵色凝重,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藏匿住了身形,右手緊緊的握著金蠶絲。
這三日,她隻幹了兩件事,其一便是去那秦國第一貪江上飛的府中弄了一大堆幾輩子也花不完的銀票,其二便是拿著那些銀票去了一趟絕魅,在銀子的驅使下,終於是得到了一些關於金靈珠的線索。所以,今夜她才會冒險闖入秦國的皇宮,想試探試探虛實。
可,不知道秦烈是不是在防著她,竟然連這種狗都不來的冷宮也布滿了侍衛,她想要在當下混進去簡直是不可能的,除非她會隱身術。
沉下了氣息,很有耐心的等了半個時辰,終於等來了兩隊侍衛交接。趁此機會,雲淺淺在夜色的掩護下如鬼魅般的離去……
尋著先前的記憶,跌跌撞撞的摸到了宣政殿,隱身在一顆千年古樹上。看著那幾乎一步一侍衛的守衛,秀氣的眉頭狠狠的皺起。這樣的情況下,她根本就不可能進入宣政殿。
正在思慮間,一名帶刀的侍衛朝著雲淺淺隱身的大樹而來,然後讓雲淺淺無法淡定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那不明所以的男人很是悠閑的走到了大樹下,慢條斯理的解開了自己的褲帶。然後,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尿了……
雲淺淺冷漠的小臉上閃過幾分尷尬的神色,兩世為人,她從未碰上過這樣的事。聽著下方不斷傳來的刷刷聲,抽搐著嘴角轉了目光。
然後,她看見了一張淺淺而笑的臉,一張沐浴在月光之下傾城絕世的臉,此時那張臉上已然沒有了三日之前被她揍過的痕跡。不過,那看似在笑的瞳眸中似乎隱藏著一絲的暴戾。
“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這裏偷看別的男人撒尿,你還真有閑情逸致……”
修長如玉的手指伸出,將猝不及防的雲淺淺扯入了自己的懷中,額頭相抵並在她懵懂之時迅速的咬上了她的紅唇。
這一吻不同於上一次的溫柔繾綣,卻是帶了幾絲不豫的味道,重重的啃咬,毫不憐香惜玉。
“嗯……”
雲淺淺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怎麼到哪都有這男人的事。遇上了他,還能有好事嗎?瞧瞧這,也不過是打了個照麵,便被這無恥下流的男人這般的非禮。
“你最好別輕舉妄動,要不然本宮可不保證不會驚動那些蠢貨。”
楚璃蕭捏住了她精巧的下巴,含住了她一片已經被啃咬得紅腫的唇瓣,沉聲警告道。
若不是出現了那不知死活的男人在大樹下撒尿之事,他定然也是不會現身的。雖說這女子也隻是倒黴的給撞上了,也迅速的轉了頭,可還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你……”
雲淺淺一驚,趕緊停止了掙紮,雙眸噴著火,看著幾乎已經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以及他們頭頂上微微晃動的樹枝,狠狠的閉目。
好不容易混了進來,絕不能因這麼一點小事浪費了。於是,隻能硬生生的將那口氣給咽了下去。
“往後,若是想看,本宮隨時隨地歡迎你來看。”
楚璃蕭見她難得的老實了,似乎很是忌憚暴露自己的行蹤,很是與時俱進的得寸進尺起來。微微的調整了一下姿勢,將自己的腦袋擱在了她的胸前,大手更是毫不客氣的探入了她的衣襟。
“吸……”
雲淺淺不敢置信的看著隔著衣料在自己身上遊走的賤手,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草特麼,這男人是不是將她當著了那些愛慕他的狂蜂浪蝶了,想吻就吻想摸就摸?
“淺淺,你可以千萬要想好了。若是沒有本宮暗中相助,你也不可能那般輕易的就混入了秦國的皇宮。這個機會,你若是想浪費,你大可以現在就將本宮扔下去。”
楚璃蕭嘴角噙著一絲滿足的笑,不用腦子都能想到身下人兒小臉上的神情,慢吞吞的開口,帶著十足的威脅。
他相信這女子是非常明白識時務為俊傑這句話,被他摸上幾把嚐點甜頭,也定然能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