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淺不可置否的接過,看了他半晌,見他隻是看著自己笑,那笑似乎很純潔,但她卻看出了幾分的堅持和幾分的狡詐。
“就知道跟著你回來沒好事……”
瞪了他一眼,輕碎了一口,便抓起手中的大毛巾蓋住了他垂下的墨發,一陣的亂揉亂搓,完全沒有半分溫柔可言。
“又沒讓你替本宮洗澡,隻是擦發,你還有何不滿?”
楚璃蕭很是享受的站著,一動不動,盡管她的粗魯已經扯痛了他的發,卻依然沒抱怨一句。
他知道,她肯替他擦發,以她的性子來說,已經是某種程度的妥協了。所以,就算是痛也是快樂的。
“金靈珠失竊,秦烈勢必不會善罷甘休,你有何打算?”
雲淺淺沒理會他,直接將話題轉到了重點。金靈珠既然被秦烈視若珍寶,一旦失竊,定然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他們。她倒還好,喬裝打扮一番,偷偷混出城便可。但他不行,在加上他身上的屍毒可是去過皇陵很重要的一個證據。
“沒什麼打算,本宮兩日後回國。秦烈就算是不想放本宮離去,找不到證據一樣也奈何不了本宮。”
楚璃蕭倒是很不以為然,反正金靈珠也不在他的身上,秦烈就算是懷疑他又怎樣,沒有證據秦烈就是想留他也留不住。
“你身上的屍毒?”
雲淺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屍毒,是他唯一的破綻。若是被秦烈識破了,恐怕會有大麻煩。
“屍毒本宮還可壓製住三個月,至少手上的傷,已經好了。”
楚璃蕭知她擔心自己,將衣袖卷起,讓她看到了自己光滑如玉的手臂。沐浴之時,他已經用過藥了。所以,她唯一的擔憂便已經不存在了。
“嗯,那柳瑩瑩之事呢?你最好一次能說清,要不然我現在便扒了你的褲子抽死你丫的。”
眯了眯眼,雲淺淺將手中的大毛巾扔到了一旁,雙臂環胸好以整暇的看著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摸樣。
她可沒有忽略了,他們回來之後,他召了一個暗衛進去問話,估摸著也是因為柳瑩瑩那事。
“是絕魅的人動的手腳,也是本宮疏忽了。放心,下一次本宮定然會加倍的回報在她的身上。”
楚璃蕭倒也不掩飾自己的錯誤,看著雲淺淺,十分的真誠。眉頭微皺,很顯然對於此事已經有了新的打算。
“楚璃蕭,你確定不是你舍不得?而隻是你手下之人出的紕漏。我可記得很清楚,你說你所處的環境是不容許你犯一點錯的。這一次,連人都被換了……”
雲淺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既不說相信也不說不相信,態度十分的不明晰。隻是拿他曾經說過的話來賭他,對他的解釋明顯的不悅。
別說她斤斤計較,她隻是看不過有人在她麵前說一套,背地裏又做另一套。尤其是他,已經讓她無法淡定的男人。
“唉,本宮真不知道你這顆小腦袋都在想些什麼?整天胡亂猜測,若是真的吃飽了太閑了,本宮不介意與你運動運動。至於犯錯的暗衛,本宮也已經下令處罰過了。你若是還有不滿,本宮直接將人交給你,你愛怎麼折騰便怎麼折騰。”
楚璃蕭看著她那副不陰不陽的小摸樣,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扣住了她的肩膀,直接將她壓到了千年古樹之下。修長如玉的手指靈活的探入她的衣襟,在她嬌嫩的肌膚上遊走。
“你這個色鬼,滾!”
雲淺淺一臉嫌惡的看著不斷在自己身上作亂的那隻賤手,想扯出來身子卻被他製住了,稍微的掙紮了幾下,便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一處硬挺抵住。最終,隻得憋屈的看著身上的絕色男子,已經不知道該有什麼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似乎每次他們單獨相處時,不管談論的事有多血腥暴力,最終總是會演變成自己被這貨占便宜的窘樣。
“淺淺,兩日後跟著本宮回楚國可好?一個月後便是選妃大典了,本宮一日都不想與你分開……”
楚璃蕭在她的紅唇上輾轉親吻,墨色的發在他的箭頭撲散開來,帶著好聞的淡淡雪蓮香,直撲雲淺淺的鼻翼。
他深如碧波的眼緊緊的鎖著雲淺淺璀璨的眸子,一字一句很是認真的開口問道。
“我還有事,暫時不去楚國。反正,一個月後的選妃大典,我絕對會按時參加便是。”
雲淺淺想都沒想的搖了搖小腦袋,下意識的拒絕。她向往的一直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被任何人或事給約束了。跟著他回楚國,她八成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在說了,她正好趁此機會去查找一下神醫百裏謹的下落。他的屍毒隻能壓製三個月,這一點還是讓她覺得有些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