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雲淺淺翻了個白眼,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看著他那張瞬間黯淡下去的俊臉,倒是有些於心不忍。親手執壺替他倒了一杯茶水,陰陽官氣的開了口。
“皇兄便受了妹妹這杯茶吧,往後還得拜托皇兄照顧了!”
她此前還正在思索與北冥寒關係的定位,主要是楚璃蕭的醋勁實在太大了,雖是已經和他重申了千萬次與北冥寒的關係,還是不依不饒就是巴不得她和北冥寒絕交一樣。或者,她與北冥寒做了兄妹,那貨心裏會舒服一些。
“那是自然,皇兄會像照顧靈兒一般照顧你,絕不讓楚璃蕭隨意欺負你。”
北冥寒一聽她的話,一抹笑意瞬間綻放在那張精致絕倫的臉上,溫融的看著絕世驚華的女子,心中依然有些苦澀。但他卻明白,這苦澀隻是短暫的。
她願意認下自己做兄長,便也許了他一世留在她身邊的機會。雖然是以親人的身份,但他依然很滿足。
“嗯,不過我可不如你北嶽的籍,也不想讓你去請道聖旨昭告天下,你可明白?”
雲淺淺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偏著小腦袋想了想,便提出了自己唯一的要求。她不想做他口中的北嶽公主,一旦與公主那兩字沾上了邊,身上就有責任了。那種不屬於她的責任,她可不想承擔。
“好,隻要你開心,怎樣都可以。”
北冥寒寵溺的一笑,不自覺的神獸揉了揉她的發,那樣的動作是很自然的,帶著的也隻是哥哥對妹妹的那份兄妹情,可看在楚璃蕭的眼中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他隻覺得自己心中的怒火蹭蹭蹭的往腦門上竄,那該死的女人竟然敢讓其他的男人摸她的腦袋,還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這是想鬧哪樣?
當然,北冥很與雲淺淺之間的對話他自然是沒有聽到的,要不然恐怕也不會氣得這般的狠,那真是氣大發了,端放在桌子上的杯子都被他硬生生的弄成了灰燼。
可現下他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麼動作也不好做,要不然別人會怎麼看他倒無所謂,但要是連累了淺淺的名聲可不大好。
好在,也就是那麼一下之後,兩人倒是老實了,隻是有說有笑的,並沒有在做出什麼讓他蛋痛抓狂的親密動作。
與此同時,在他憂鬱的這小段時間,第二關的舞藝比拚已經展開,各色美人各種舞種讓圍觀的老百姓看直了眼,卻挑不起他的任何興趣。他的心思隻放在了那欠抽的女子身上,那嚴防死守的摸樣看得一旁的小苗子都徹底無語了。忍不住深深的撫額長歎了一聲,殿下啊這一個與來你什麼都沒長,就是這吃醋的功力越來越深厚了!
第二關的比拚順序是倒著來的,也就是說雲淺淺是第一個出場的,但她斬釘截鐵的放棄之後,那些原本已經在氣勢上被壓倒的女子們一下子精神大震,紛紛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隻為了博得心愛之人的一抬眸。
時間漸漸的流逝著,眾人也從雲淺淺放棄的小震驚之中漸漸的被場上那些靜如元貞之體,動如脫兔的女子們吸引,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偌大的振業山巒隻剩下了悅耳的絲樂之聲。
不知不覺,第二關的比拚也接近了尾聲,隻剩下了最後一名女子,那便是那弄得神秘兮兮的夏荷。
雲淺淺看著那一身白衣宛如仙子的女子,眼神閃爍了幾下,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子定能在這一關力拔頭籌,要不然那她的眼中不會有些這麼多的笑意。
一陣高山流水的絲樂之聲響起,夏荷化身為一隻鳳凰悠然的暢遊於半空之中,時而俯看大地,時而仰望高空,時而掩嘴輕笑,時而仰天長鳴!
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將那睨視蒼生,高貴風雅的鳳凰形象塑造得栩栩如生,她臉上的白紗映景的被風吹落,露出了她那張傾國傾城的美顏,雖不及雲淺淺的奪人心魄,但沉浸在她舞蹈之中的眾人還是覺得心頭一窒,瞳孔驀地睜大。
“鳳舞九天!想不到你竟然會鳳舞九天!”
北冥寒的眸子微微的縮了縮,有些不敢置信的隨著夏荷的身影遊移,那份震驚也驚動了雲淺淺,惹的雲淺淺不由得側了目。
“不過是一隻鳳凰舞罷了,值得你如此大驚小怪?”
前世的雲淺淺是殺手之王,自然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見過。至於舞蹈嘛,這夏荷跳得在她的眼中也就勉強稱得上過得去而已,並沒有什麼讓她特別感到新奇的地方。
“淺淺,你可聽過一個傳聞,得鳳女者得天下。鳳女,那便是上天賦予人家最特別的一件禮物,一百年隻出一個。她們身上帶著祥瑞,一旦得了她們的身心,便可一統天下。她們的作用類似於是集齊金木水火土五靈珠,隻不過她們隻能保自己的心愛之人一世的安寧。一世過後,天下分崩離析。千玄大陸自從存在之後,隻出有一名鳳女現個身,那名鳳女愛上了楚國的一位殘王,最終助了那位殘王一統天下。而識別鳳女身份的唯一方法,便是那女子會不會跳鳳舞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