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瞥之下,眾屬下紛紛告退,走的全都是同一個方向,那是太子府特意增設的刑罰院的方向!
北嶽驛站
北冥寒坐在主位,端著一杯茶不緊不慢的喝著,嫋嫋的水汽將他那精致的容顏烘托得美輪美奐。
淡淡的掃了一眼下方坐著的楚璃蕭,那眸中似乎含著十丈飛雪,也不過一眼比能讓人渾身冰寒。
“淺淺確實到過本宮這裏,不過坐了一會便自行離去了,說是回太子府。你這回來問本宮要人,莫非是淺淺出了事?”
冰冷的話語逸出薄唇,北冥寒微微的眯眼,臉上那漠然的神情顯示出他此刻的惡劣心情。這個時候來問他要人,楚璃蕭這是什麼意思?
“北冥寒你別當本宮是傻子,淺淺自從進了北嶽驛站便沒有出去,本宮的人一直都在外麵守著,絕不會出差錯。趕緊將人交出來,否則就休怪本宮不客氣了。”
楚璃蕭一甩衣袍,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上黑沉了一片,看著北冥寒的目光暗含殺機。這個該死的男人,將淺淺藏起來便算了,還敢做不敢當,實在讓他不恥。
“若不信,你可以派人來搜,要是搜到了本宮隨意你處置。但若是搜不到,本宮絕不會與你善罷甘休,如何?”
北冥寒也是動了怒,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似乎懶得與楚璃蕭廢話的意思。
淺淺這才進太子府幾日?竟然就出了這樣的事,這個男人當初是如何信誓旦旦的在自己的麵前保證的?難道全都忘記了?
“她真的離開了?”
楚璃蕭一怔,腦袋一下子懵了,看北冥寒的摸樣不像是有假,莫非淺淺來北語驛站是故意的,目的是為了分散修的注意力?
這麼想著,渾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沒有在質問北冥寒,而是將修召入了大廳,開始仔細的盤問起來。
“你是說曾經有兩名男子一前一後的離開北嶽驛站,其中對一名肩膀上還扛著一個麻袋?”
幾分鍾後,楚璃蕭那張黑沉的臉已經變得青紫了,看著半跪在地上的修,語氣陰涼殘戾,神色更是冷的嚇人。
一股強大的威壓,將修壓得硬生生的顫抖了一下!
“是的,殿下,自從太子妃進入北嶽驛站之後到剛剛,隻有那兩名男子出去過,他們離開時間隔的時間大約是十分鍾。”
意識到了什麼,修巍顫顫的開口。當時看到一名男子搖著扇子大搖大擺的從北嶽驛站裏走出來,出來之後還站在大門口深思了一會。以一個正常人的思維來思考,也想不到那般大方的人會是他們的太子妃。
“立刻去畫出那兩人的畫像,全城搜索。一旦有消息不得打草驚蛇,立刻來回報本宮。”
楚璃蕭揉了揉發疼的眉心,按照時間來掐算,她應該是還沒有離開皇城的。隻要有畫像,讓官兵們拿著挨家挨戶的找,一定能將人找到。
“是,殿下。”
修這才鬆了一口氣,領命之後便準備離去。這一次一定要將太子妃找到,絕不能在出什麼紕漏了。正欲離去之時,卻被北冥寒叫住了。
“本宮若是你,便不會去幹畫畫像的蠢事。你能想到的,你以為淺淺想不到?”
北冥寒冷哼了一聲,看著一遇到雲淺淺的事智商便降低為零的楚璃蕭,十分不屑的開口諷刺道。
淺淺不會那麼傻,既然易容了一次,要是不想讓楚璃蕭找到,定然會易容第二次。用那所謂的畫像去找,恐怕找到天荒地老也找不到個人影。
“吩咐下去,全城搜索滅。不,搜索狼,隻要是狼全都給本宮抓起來送到太子府。若有老百姓提供的線索是真的,懸賞黃金萬兩。”
楚璃蕭大口的吸了一口氣,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北冥寒說得不錯,若是淺淺真的要躲,便一定不會讓他輕易找到。但滅就不一樣,畢竟是狼,怎麼易容也都改變不了它是一隻狼的事實。
皇城的老百姓也都認識滅,要找起來容易得多。在加上重賞之下定有勇夫,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安心的在太子府等消息,好將他那離家出走的小女人給抓回來好好的教訓教訓。
“是,殿下。”
修得了令,也不敢稍作停留,大步的朝外走去,就差沒用跑的了。麵對殿下已經夠讓人膽戰心驚了,在加上那陰陽怪氣的北嶽太子,實在是讓人有就地遁走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