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那男人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再次看了雲淺淺和寧兒一眼,大手一揮便帶著十幾名官兵快速的離去。
寧兒趕緊走過去將房門關好,確定那些官兵徹底離去之後,才緊張兮兮的走到了窗台邊查看。
黑漆漆的夜空繁星點點,微弱的月光從空中投射而下,照出一圈一圈的光暈。雲淺淺四處看了看,連個鬼都沒有看到,心下一驚輕輕的叫了一聲滅,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小姐,怎麼辦?滅不見了?”
寧兒的小臉緊緊的皺了起來,看著虛無的夜空,小聲的開口詢問道。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她與滅的感情也是與日俱增。如今劍它莫名其妙就不見了,心中真是各種擔心,唯恐它就出了什麼事。
“放心,以滅的身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有可能是它偷偷跑到哪兒玩去了!”
雲淺淺拍了拍寧兒的肩膀,給她一個稍安勿找的眼神。隨後便坐到了椅子上,沉默著深思了起來。
滅向來有分寸,這次這麼無緣無故的離去,到底是為了什麼?是被人虜走的還是真如她安慰寧兒那般?
一時之間,隻覺得心亂如麻!
“寧兒,你在房間等著,我出去找找滅。要是一個時辰後我還誒有回來,你便立刻回太子府找楚璃蕭,將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他!”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後,心中的焦急擔憂已經滅了頂。雲淺淺再也坐不住了。找出一套男裝換上,有將臉上的疤痕取下,貼上了一撇小胡子。這麼一變裝,便從一個其醜無比的女子變成了一名留著八字胡的神棍。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叮囑了寧兒一番後,便急匆匆的出了門。
寧兒看著自家小姐的身影沒入了黑暗之中,心中閃過一陣一陣不詳的預感,實在是無法淡定了。隻能一圈一圈的圍著桌子繞,一步一步的走得異常的沉重。
小姐滅,你們可千萬別出事啊!
一個時辰後
太子府的大廳裏,寧兒一臉畏畏縮縮的站著,額頭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她偷偷的看著清冷絕倫的絕色男子,害怕得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小姐離開大半個時辰後,她終於是忍不住心中的那份煎熬,急匆匆的便趕來了太子府,生怕自己跑得慢了,小姐和滅會出什麼意外。
“你說,淺淺和滅失蹤了?就在一個時辰前?”
楚璃蕭揉了揉糾痛的眉心,看著寧兒那張貼滿了媒婆痣慘不忍睹的臉,一陣的反胃。但因為太過於震驚她剛剛的話,便強壓下了心中的那份惡寒。
“是啊姑爺,你趕緊派人找找,我擔心小姐和滅會出事!”
寧兒拚命點著小腦袋,眼中隱隱有淚光,一副要哭出來的摸樣。那摸樣可憐兮兮的,卻看得楚璃蕭腦子一陣一陣嗡嗡作響。
淺淺既然要走,一定是走得極其隱秘的。要不是真的到了十分凶險的境地,則小丫鬟也不可能這個時候來找他求救。
“毀,調動所有的暗衛在全城範圍內尋找太子妃和滅,不管任何代價一定要找到。還有,太子妃失蹤一事,暫時不能外傳。”
大手一揮,強勁的內力咆哮而出,硬生生的將玉石砌成的舌桌拍得粉碎。深邃的眸中似乎藏著十丈飛雪,帶著天地孤一的決絕。
滅最好是因為貪玩離去了,若是因它而讓淺淺遇險,他一定要將它那一身的狼皮都剝下來!
“是,殿下。”
隱在暗處的毀立刻現身,對著楚璃蕭躬身一拜,便準備離去,卻被寧兒叫住了。
“這是小姐易容後的摸樣,你拿去吧!”
寧兒從寬大的衣袖中掏出了一幅畫卷,在楚璃蕭的麵前展開。這是她在極度擔心之下畫出的畫像,當時是想著以備不時之需的。這個時候卻很慶幸,還好她留了這麼一手。要不然現在在去畫,恐怕會浪費不少的時間。
“立刻召集畫師趕出幾十幅發下去,動作越快越好!”
楚璃蕭瞥了一眼那張畫得極其委婉的畫像,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壓女子也還真是敢,將自己整成了這副神棍摸樣,實在是讓他萬分的無語。
“是,殿下。”
毀的嘴角幾不可見的痙攣了一下,他們的太子妃那般嬌豔如花的女子,與畫像上的神棍似乎無一絲相似之處。幸好是寧兒機靈給了他一幅畫像,要不然打死他恐怕他也不可能認得出畫像上的人是他們的太子妃。
“姑爺,小姐會不會出事呀?我怎麼老是感覺眼皮跳得特別的厲害?”
寧兒目送著毀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心中的恐慌更甚,心神不寧各種煩躁洶湧而至,讓他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