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你趕緊醒醒啊,你清醒過來,我便答應將你的零食翻倍好不好?”
聞言,雲淺淺將楚璃蕭一下子推開,直接撲到了石桌上,將滅抱了起來,柔著它全身雪白色的毛,急切的開口。
滅似乎是被零食那兩個字打動了,茫然的大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緩緩的抬頭看著雲淺淺,看了好一會,又將頭垂了下去,恢複了原本的安靜。
“滅,你聽得懂我說的話對不對?既然聽得懂就要想辦法恢複清醒,要不然我便將你扔到北嶽去配種。”
雲淺淺心中大喜,揉著滅毛發的小手輕輕的顫抖了幾下,直視著它那雙茫然的眼,語氣急切中卻又帶著幾分的嚴厲。
隻要能喚醒它,什麼威逼利誘的事她都幹得出來。她的滅一隻是她最強悍的夥伴,不會這麼容易便被打倒。
滅複又抬起了頭,定定的看著雲淺淺,眼***現了一絲的清明。似乎想起了什麼,卻又像是被什麼控製住了很快的忘卻。
這一細微的反應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皆是一怔,看來是有人對滅下了迷惑它神智的蠱或者毒,要不然滅不會出現這樣的神色。
正在此時,話無語急匆匆的又走了回來,手中拿著一個羅盤,那羅盤看起來很舊,已經有了一些時日。
他徑直走到滅的麵前,抽出銀針刺破了滅的爪子,一滴鮮紅血滴落在羅盤最中間的小孔之中。隨即,羅盤開始快速的運轉起來,很快了一層淡淡的白光便將滅包裹住。
隨著羅盤運轉速度的加快,白光開始漸漸的變幻成了淡淡的粉色,淺淺的紅色,最終停留在了暗暗的黑色上,再也不肯轉動。
話無語取過羅盤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眉頭便緊緊的皺了起來,很是焦慮的看了滅一眼,略微思索了一番才開了口。
“滅被人下了奴蠱,想要救它必須得找到母蠱,要不然它定然撐不過十日!”
奴蠱,起始於北嶽,是一種極其歹毒的蠱,通過迷惑人或動物的心智來達到控製他們的目的,號稱蠱中之王。
反是中了奴蠱之人或動物,除非心甘情願被下蠱之人控製,成為下蠱之人的傀儡,方可保住性命。否則,隻要有一絲違抗之意,便會在十日內七竅流血而死。
而唯一的解法便是找到母蠱,隻要能找到母蠱並且用一種特別的方法焚燒,奴蠱便會徹底的失去效用。
“唉,我說的十日期間算是在一切都進展樂觀的情況下。滅顯然不願意被奴蠱控製,所以偶爾才會有那麼一絲的清明。以滅這樣的情形,能撐過五日便已經是奇跡了!”
見所有人全都麵麵相覷,麵露震驚之色,話無語揉了揉發疼的眉心,猶豫著還是將實話說了出來。
這實話恍如一道悶雷,重重的劈在雲淺淺的心上,讓她在瞬間的恍惚之後,情緒一下子接近崩潰。
“話無語,你不是會算命嗎?你趕緊算一算,那母蠱到底被埋在哪裏?”
雲淺淺隻感覺到腦子一陣一陣的嗡嗡作響,根本就想不到什麼男女之防,猛的一下便抓住了話無語的衣袖,一臉的期待。
她一定要救滅,不管多難,哪怕是會要了她的命,她也一定要救滅!
“我要是能算出來便不會這麼煩心了,淺淺,這蠱出自北嶽,你應該去找北冥寒問問,或許他能有其他的方法!”
話無語不著痕跡的將雲淺淺的小手給拂開,滿頭的黑線。殿下可是個醋壇子,一旦打翻了,他可收拾不了。
這麼想著,趕緊後退了幾步,退到了北冥靈身邊,一把將北冥靈抱入了懷中,聞著她身上那幹淨清醒的味道,這才安心了不少。
“淺淺,我立刻去找皇兄,皇兄精通北嶽的各種蠱,肯定會有辦法的。你先隨璃蕭回太子府,我一會去太子府找你們。”
北冥靈的臉色十分難看,滅在秦國的驛站中了奴蠱,擺明了就是有人想挑撥秦國楚國和北嶽的關係。奴蠱出自他們北嶽,也隻有他們北嶽有。滅中蠱這事,仿佛從側麵說明北嶽有和秦國勾結的嫌疑。
“丫頭,跑慢點,別摔著了!”
話無語看著自己的女人拋下了自己,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還差點被門檻給絆倒,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趕緊追了上去,也不管在自己的府上丟下了楚璃蕭和雲淺淺有多麼的失禮。
“淺淺,咱們先回府。等北冥寒到了,一起合計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