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什麼蠱力!我的傷是前幾日受的!”
男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的詫異,扭曲著臉緊盯著話無語,看似十分的無辜,麵上倒是讓人看不出任何的問題。
“哦,本丞相又沒說你的傷是今夜受的,你那麼著急解釋做什麼。”
話無語閑閑的看著他,裝吧老子就看你要裝到幾時,若不是被奴蠱的蠱力所傷,頭頂怎麼會有淡淡的綠煙冒出。隻是平常的受傷,印堂應當是發黑,怎麼可能會生出綠色的煙。
“殿下!屬下是無辜的!屬下身上的傷!殿下是知道的!”
男子見話無語無動於衷,便將求救的目光放到了秦克的身上,卻冷不防的看到秦克那張黑如墨汁的臉,心下大駭,但還是抱著一絲僥幸開了口。
“話丞相,本宮可以證明,他身上的是航確實是幾日前所受。”
秦克穩了穩心神,看著已經痛得蜷縮成一團的屬下,很確定的開口。這名代號十三的暗衛,他還是知之甚多的。他身上的傷也是前幾日執行任務所受,這是事實不容,容不得他不說。
“那今夜之傷便是二次受傷,本丞相十分確定下蠱之人便是他。”
話無語點了點頭,秦克好歹是一國太子也犯不著為了一個下屬便說謊,況且這事秦克應該才是最想揪出他身邊的那根針,他的話是可信的。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這名暗衛二次受傷。
“話丞相可有任何證據?不是本宮不信話丞相,而是無憑無據僅僅憑著他身上的傷便定下了他的罪,似乎有些不妥。”
秦克的瞳眸之中閃過千萬種複雜的情緒,這個十三還曾經救過他的命,這些年對他也是忠心耿耿,他實在不願意相信背叛他的是竟然是他。
話無語要是能拿出證據,他無話可說。要是拿不出來,他也不能僅僅憑這話無語的一句妄言便定了這名屬下的罪。
“證據嘛,自然是會有的。我說這位老太監,你是在哪裏找到他的?”
話無語邪氣一笑,人都抓到了,證據這種東西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手中的水墨折扇揚起,對著一旁頻頻走神的老太監揮了揮,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推得老太監晃了晃,瞬間回神。
“呃,在他的房中。因他身上有傷,所以這幾日一直在房中靜養,沒有出來過。”
老太監嚇得一身的冷汗,撇了一眼那麵波光粼粼的鏡子,就不敢說謊,很老實的應了話無語的問,應完之後很緊張的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將滅帶到他的房間,若是母蠱埋在他的房裏,滅身上的子蠱便會被喚醒,再次發作。”
北冥寒冷著一張臉,抱起一旁的滅,示意話無語拎著那男子走一趟。話無語會意,一把拎起了那男子的衣領,對著老太監指了指,老太監便立刻走到了前頭帶路。
此時,心中最憋屈的還是秦克,看著那一行漸漸遠處的人,一甩袖袍,快步的跟了上去!
一處簡陋的房間,被人收拾的幹幹淨淨,隻有一桌一椅一床一櫃,簡陋得讓人一目了然。房間的左側有一個小小的窗戶,月光透過窗欞投射進來,一室的清冷。
話無語抱著依然還在昏迷著的滅進了屋,淩厲的目光四處掃了掃,卻沒有發現任何異狀。隻是,空氣中漂浮出一股淡淡的藥香味,那股藥香味裏卻夾雜著一絲似有若無的邪氣。他是玩蠱的高手,自然很清楚那股邪氣是什麼。
“你果然是會蠱術,若是本宮沒猜錯你該是出自天極門,並且還是天極門的四大弟子之一。”
北冥寒將滅放到了一旁木製的桌子上,在床上的暗格裏找出了一些藥材還有一個罐子,那罐子裏似乎關著什麼蟲子,發出細微的嗡嗡聲。北冥寒看來那罐子一眼,便一臉凝重的開了口。
天極門是北嶽製蠱最厲害的門派之一,其製造出的蠱毒千變萬化,下毒的手法更是詭異得讓人驚歎。多年來,一直是北嶽百姓們擠破了腦袋都想進入的門派。
但天極門收徒極其的嚴苛,一年也隻收三名門徒。眼前的這名男子看摸樣不超過三十歲,相來應該是在蠱毒的造詣非比尋常,要不然絕不可能年紀輕輕便坐上四大弟子的位置。
“別震驚,你製造的奴蠱是其中最厲害的迷魂蠱。放眼這天下,會的絕不超過十人。就算是在天極門,也隻有四大弟子與門主會製造。你的這個蠱盒,也是屬於天極門的寶物,於三年前失竊。”
見到黑衣男子稍顯詫異的目光,北冥寒淺淺一笑。他貴為北嶽的太子,北嶽各大門派的任何動向他自然都了如指掌。眼前這個會製造迷魂蠱的男子,他的身份定然便是天積門於三年前神秘死亡的三弟子天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