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握起手中的銀劍,帶著無人可以消弭的暴戾飛身而上,目標鎖定了北冥修,大有不將北冥修千刀萬剮絕不會善罷甘休一般。
“布陣,活捉他,不可傷他性命。”
北冥修自然是聽懂了自己父皇那一番帶著暗示意味的話,玉璽的下落,北冥寒一定知道了。隻要活捉了北冥寒,一來可以拷問北冥寒,二來也可以逼迫那老東西開口。
玉璽,他是勢在必得的,他可不想做一個連玉璽就登基的黃西。那樣的話,北嶽的百姓恐怕會掀起無情無盡討伐他的浪潮。
“北冥修,今日本宮就算與你同歸於盡也定然不會放過你!”
北冥寒月牙白的衣袍迎風翻飛,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飛掠上了城牆,卻也闖入了北冥修命人布下的絕殺陣。
不過,北冥修畢竟是顧忌到了北冥寒的性命,那陣雖然是絕殺大陣,卻也還留下了一個缺口。那一個缺口,也成了北冥寒唯一的突破口。
原本四人的絕殺大陣,此時隻有東西南三個方向布下了三個絕頂高手,而朝北的方向,卻隻能靠著三人的默契輪流守護。
即使有這樣一處缺口,此陣一旦開始啟動,其圍棋也是不容小覷的,就算是像北冥寒這樣已經是位列當世前三的高手破起來也相當的吃力。
北冥寒隻感覺一道一道的殺氣撲麵而來,逼得他不得不用盡全身解數來應對,卻依然有些力不從心。絕殺大陣,他是相當了解的。布陣之人功力越是強大,此陣的威力便越是驚人。而眼前這三個布陣之人,武功竟然全是江湖排名前十的高手。這樣的局麵,就算是楚璃蕭來了恐怕也不好應付。
他是真的沒到,自己這謀逆的二皇弟,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能請動這三位殺神。
幾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布陣三人的額頭上同時冒出了濃濃的汗珠,同時也不斷地驅動著內力,希望能盡快將北冥寒捉拿。而北冥寒也被那三大高手的合力逼得有些狼狽,左右躲閃之餘已先敗像。
“大皇兄,束手就擒吧。”
北冥修看著被困住絕殺大陣之中岌岌可危的絕色男子,嘴角含著譏諷,就像是看一個已經被他掌握在手中的獵物一般,興味盎然。
他這大皇兄的功夫,他自然是知道的。若是布陣之人正是一般的高手,恐怕此陣也形同虛設。所以,他才想盡一切辦法請到了十大高手的其三。眼下看來,效果是相當明顯的。
“做夢!”
正在無數道殺氣中穿梭的北冥寒忽的覺得右肩一痛,握劍的右手微微的晃動了一下。隻是這麼細微的一下,便忽的被一道勁風擊中了右胸,踉蹌的後退了幾步,張口便吐出了一大口血。
“嗬嗬,大皇兄的功夫果然了得,能在三大高手的合力下支撐這麼長時間,絕對是世所罕見。”
北冥修看著北冥寒胸前的一把銀劍,眼中露出了嗜血的殘戾光芒,幾個大步走到已經被控製住的北冥寒身邊,眼睛都不眨的用力一拔。
“噗!”
北冥寒的身子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張口再次噴出了一口猩紅的血。一股劇烈的疼痛感襲來,讓他幾乎昏厥。不過,強大的意誌力逼著他不能倒下,絕不能倒下。
現在就算已經救不了父皇了,但他也要拖延時間,讓寧遠帶著軍隊順利的離開。
“北冥修,好手段,本宮今日栽在了你的手中,無話可說。”
他垂眸,看了一眼胸前不斷湧出的血,感覺的自己全身的力氣正在被一點一點的抽離。他死死的咬著下唇,站得直直的。那是他做為一國太子,唯一能保留的一點可笑的阻難了。
“大皇兄,你放心,本宮不會讓你如此輕易的死去,嗬嗬!”
北冥修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邪笑著一把撕開了北冥寒右胸的衣衫,將那瓷瓶裏的白色粉末毫不吝嗇的灑到了北冥寒的傷口上,說得雲淡風輕。
“大皇兄可知道製魂術?你說本宮若是對你使用了這樣的術法,在命你一刀一刀的割下父皇身上的肉亦或是讓大皇兄去淩辱了自己母後的屍體,大皇兄若是清醒了有何反應?”
北冥修黝黑的瞳孔閃爍出一絲異樣的光芒,他眨巴了幾下眼,很是魅惑的直視著北冥寒寒潭般的眸子,讓北冥寒渾身一震趕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瘋子,北冥修真是個瘋子,控魂術這樣邪術,他竟然偷偷的學了。難怪父皇和母後會如此輕易的被他控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北冥修,你簡直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