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妃看了看天色,對著香雪點了點頭。這麼一來,至少可以拖延住一日。一日,應該可以讓他們順利的離開南陵皇城了。
看了看被另外兩名暗衛拖進來的已經被易容過的死屍,動作很迅速的將他們抬到了大床上,擺好了姿勢。隨後便抓起了一個包袱,對著雲淺淺點了點頭。
“太子妃,可以走了。”
雲淺淺點了點頭,對著一旁的兩名暗衛吩咐了幾句,讓他們留下來接應香雪,這才帶著悅妃出了房間,如規模一般的離去了。
濃重的夜色之中,兩名黑衣女子掠過了南陵皇宮的上空,如一顆流星一般快速的閃過,悄無聲息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楚國驛站的地牢,陰暗潮濕,因甚少被使用的原因,陰沉沉的沒有一絲的人氣。
南陵皇被兩名暗衛從大麻袋裏扔了出來,赤身裸體的倒在了一處幹草堆上,極其狼狽。
毀看了一眼那麵色腐敗的南陵皇帝,英挺的眉毛動了動,考慮到太子妃要親審,要是南陵皇就以這副摸樣出現在太子妃的麵前,恐怕殿下會直接剝了他們的皮拆了他們的骨。
“找一身囚服替他穿上,取一副手銬腳銬給他戴上,解開他的穴道。”
一揮手,一名暗衛便領命而去,走進了旁邊一間幹淨的小屋子,找出了一套寬大的囚服很不耐煩的替南陵皇穿上,在給他戴上了千年玄鐵打造成的手銬腳銬,最後很是放心的解開了他的穴道。
“你們好大的狗膽,竟敢挾持朕,全都不想活了嗎?”
南陵皇黑著一張老臉,渾濁的雙眼裏一片森然的殺意,動來動長時間血脈不通導致有些僵硬的身子,怒視著麵前完全不講他當回事的幾名暗衛。
毀略微不耐煩的瞥了南陵皇一眼,看著他已經淪落為階下囚還囂張叫器搞不懂情況的摸樣,心中冷笑不已,卻不屑開口回他的任何話。
他可沒忘,這個禽獸是如何糟蹋悅兒的。盡管是沒親眼看見,但在進入悅兒的房間時,他很清楚地記得床榻還是幹幹淨淨的,而那一張空蕩蕩的桌子上還遺留下了一股淡淡的淫邪味。
“朕警告你們,若是現在放了朕,朕可以既往不咎,全當這事從未發生過,也放你們楚國的太子妃安然裏尅楚國,否則!”
南陵皇看著連話都不想和他多說的幾名暗衛,一股涼氣從腳底迅速的在全身蔓延。在清悅宮時,悅妃的那一句太子妃,他自然也是猜出了雲淺淺的身份。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幾乎寵上了天的悅妃竟然是楚璃蕭安插在南陵的一根針。
毀還是表示對南陵皇的威脅不屑一顧,寡薄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直接,閉得更加的緊了。
這南陵皇是沒腦子的嗎?要是他們隻是想安然的離開南陵,他們直接走就行了,還大費周章的抓他幹毛。
“果真是一群狗奴才,朕不該在你們的身上浪費口水,讓你們的主子來見朕。”
經過了這一場冷預,南陵皇的心情似乎是平複了很多,初時被挾持的慌亂已然過去。沉下了心,思考著如何脫險。
楚國的太子妃竟敢做下如此猖狂之事,他就是為了自己的尊嚴,也絕不能咽下這口氣。若是能出去,他第一件事便是揮兵南下,與秦晉組成三國聯軍,徹底的覆滅了楚國。
毀的耐心終於被耗盡,尤其是聽到了狗奴才那三個字之後,周身瞬間湧動出淩厲的殺氣。對著南陵皇那張浮白的臉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完全沒有留任何的情麵。
他毀貴為殿下手中的三大暗衛之首,雖然是奴才的命,可殿下也從未將他當成了奴才。就連太子妃對他也還算是禮遇,說話都從不自稱本宮。這個狗皇帝倒是好了,張口就來一句狗奴才,那他就讓這狗皇帝見識見識,奴才也有翻身做主人的一日。
“你!”
南陵皇的功夫雖然也是不錯的,但卻被千年玄鐵禁錮住了手腳,在加上壓根便沒想到毀敢出手打他,一時不察竟結結實實的挨了毀的一巴掌,握著疼痛不已的老臉,竟是被氣得直接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而打了他的那隻犬還是一直惡犬!
正在此時,地牢的門被人開啟,幾道急切的腳步聲朝關押著南陵皇的牢房而來,一聲一聲敲擊在南陵皇的心間,讓他原本極度憤怒的心情一下子冷靜了不少。
抬眼望去,被那遠遠走來的女子瞬間奪取了呼吸。什麼叫絕代風華,什麼叫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直到見到這名雲子的刹那間,他才算終於是明白了。難怪楚璃蕭會為了她,連楚國的江山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