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這些死士一個不留。”
雲淺淺拍了拍身上沾染上了一片樹葉,陰沉著臉看著那些滿眼睛還的死士,冷殘的話從殷紅的唇瓣吐出,帶著逆天的殺意。
“殺!”
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手對著虛無的半空一揮,隱匿在暗處的二十幾名暗衛幾乎同時現身,對著那群死士衝殺而去。手中的音劍閃著殺戮之光,渾身更是充斥著濃重的殺意。
想傷他們的太子妃,除非從他們的屍體上踏過去!
齊悅和香雪卻沒有動,她們兩人一個眼神交彙後,便一左一右的護在了雲淺淺的身邊,替雲淺淺抵擋住一些血腥,盡管她們知道雲淺淺的功夫遠遠在她們之上,根本就不需要她們保護。
“太子妃,我先扶你到馬車上休息可好?這裏血腥味太重,我怕你身子不舒服。”
齊悅看著那一個個倒下的屍體,空氣中傳來濃重的血腥味,想起了地牢之中雲淺淺在麵對南陵皇的刑囚時匆匆離去的那一幕,很是擔憂的開口。
“也好,你們無需管我,過去助毀一臂之力吧。”
雲淺淺衡量了一下戰場上的局勢,由於敵眾我寡,場麵上暫時還屬於均勢,鹿死誰手還未曾可知。
齊悅和香雪要是加入了戰局,憑著她們的功夫應該很快便可以扭轉戰局。至於她,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著想,能不出手還是盡量不出手。剛剛出手重傷那黑衣男人,也是因為那黑衣男人的功夫,已經不是毀他們可以對付的。
“這!香雪你留下照顧太子妃!我去殺那些死士”
齊悅也看了一眼場上的局勢,也明白雲淺淺話裏的意思,可終究還是不放心雲淺淺。僅僅猶豫了幾秒,便掃向了香雪,微微的點了點頭。
說完之後,便提著自己的淑女劍頭也不回的朝著那些南陵死士殺了過去,劍起劍落便收割掉了一人的性命!
“唉!真是個倔強的女子!”
雲淺淺也沒阻攔,看著那一抹耀眼的白色,低低的歎息了一聲,便在香味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透過馬車的敞開的窗簾注視著場上的局勢。
“她就是這個性子,明明可以不去南陵做皇妃,卻在某一日見到殿下因沒有合適的女子送往南陵而發愁,便自告奮勇的要求前往。有時候覺得她挺傻,有時候卻又覺得她有些可愛!”
香雪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齊悅,看著她那狠戾的摸樣,心生痛意。明明就是一個這般要強的人,為了愛卻去成為了別的男人身下的玩物,不斷的任憑那些男人踐踏自己的自尊。這兩年多,多少次她都覺得她會撐不下去。但結果,每一次她都詳裝若無其事的挺住了。
“她還算是恪守本分,雖是癡戀卻還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要不然我也容不下她。個人自有個命,能不能想通放下一切還得看她自己。倒是你,可有喜歡的男子?若是有,我也好替你打算打算。”
雲淺淺收回目光戲謔的看著身旁有些輕愁的女子,同樣都是絕色美人,也到了適婚的年紀,小妮子難道就沒個念想?
可別告訴她這小妮子冷心冷情,她可不信。
“之前倒是迷戀過一名男子,可現在他已經有了心愛之人,都快要成親了。我可沒有齊悅的癡情,既然不屬於我的,我也絕不會強求。”
香雪眯了眯眼,目光幽遠的飄向了遠方。麵色很坦然,沒有其他女子一被人問起心事時的扭捏。反正也都是過去的事了,說出來頂多也就是被人笑話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嗯,你能這麼想是最好的。男人嘛,到處都是,也沒必要執著於一個已經名草有主的人。”
雲淺淺點了點頭,很是讚同的敲了敲香雪的小腦袋,並沒有詢問香雪迷戀的男子是誰。往事如風,過去了便過去了,再提也不過是徒增她的傷感罷了。
“就是,與其和一堆的女人爭寵,還真不如一輩子都不嫁人。這兩年多,後宮的爭鬥我也看夠了也參與夠了。還不如一個人過,還來得瀟灑肆意。”
香雪想起了過往那腥風血雨的一幕幕,一名名的妃子為了爭寵不斷手段,各種肮髒無恥之事層出不窮,她就已經慢慢的對感情這種東西心灰意冷了。
男人大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
“這便是這個時代女人最悲哀之處,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卻要守貞潔,還要被一堆的倫理綱常束縛。女人們從來都不想著自強自立,隻想著怎麼玩手段爭寵。人,一旦有了依附性,就容易喪失自我,也就隻能淪為男人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