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皇兄知道你怨恨我。這些年,皇兄並不是不想保護你,而是皇兄以為你隻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你聽皇兄解釋可好?”
端木飄渺看著自己的親妹妹,披著一身的日月光華,站在窗戶邊,冷冷的看著她。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看得他的鼻子一酸。
他想走上前,揉揉她散亂的發,卻害怕自己隻要上前一步,便會遭到她的唾罵。
他的話讓雲淺淺一愣,想起了那日雲慧兒的話,緊皺的眉頭舒緩了許多。
的確,她的身世隻有雲慧兒的娘親知曉。在外人看來,她就是雲天威的親生女兒,也難怪端木飄渺會對她如此冷漠。
換做是她,她也不可能接受這樣一個同母異父的妹妹,這是人之常情,怪不得任何人。
“要不是楚璃蕭的暗衛拿著母後的鳳令查到了我們被毀的家,我也不可能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淺淺,皇兄知道這些年你受苦了,皇兄確實不配做你的哥哥,沒有盡到一日做哥哥的責任。你給皇兄一個補償的機會,好不好?”
端木飄渺見她似有鬆動,終是往前走了兩步,很真誠的看著她,眼中全是愧疚和悔意。若是當年他在查得仔細一些,或許自己唯一的皇妹就不會在雲府受那麼多罪。
一切,都是他這個做皇兄的錯,是他的疏忽,讓他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受了這麼多年的苦難。
“端木飄渺,你什麼什麼對不起我的,你的親妹妹早已經死了。早在幾個月之前的那一場***血祭上,已經服毒自盡。我,隻不過借了她的身子還魂罷了。所以,嚴格說起來,我不是你口中的皇妹。”
雲淺淺冷笑了一聲,看著麵前身姿挺拔痛不欲生的男子,想起雲淺淺生前受過的那些苦。不知為何,覺得心酸之餘,竟是不想讓他心裏有一點點的好過。
“皇兄知道,真正的淺淺已經去了。但,在皇兄的心中,你依然是我的親妹妹,如假包換的親妹妹!”
聞言,端木飄渺竟然一點都沒有覺得意外,反而是從貼身的衣袋中掏出了一封泛黃的信,透過一扇窗的距離,遞給了有些意外的雲淺淺。
“這封信是父皇臨終之時給我的,說這是天機老人下過咒語的一封信,十八年後會自動浮現出字跡。這一年,我日日夜夜都在等著這封信浮現字跡,直到幾日前,楚璃蕭的暗衛拿著鳳令尋到我們齊國的那個夜晚,它才現出了字跡,我才因此得知了你的存在以及你的命格。”
端木飄渺見雲淺淺拿著那封泛黃的信,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看,他苦澀的一笑,便道出了那封信的來由。
他不求她的原諒,隻求一個能彌補的機會。不管她的魂魄是誰,他隻認她是他的妹妹。
雲淺淺看了端木飄渺一眼,素白的小手將那泛黃的信紙打開,一目十行的看著。不得不說,這一封信將她的命運說得十分的詳細與準確。
她是見過冥王和天帝的,自然也希望端木飄渺所說的,這信在是前幾日才浮現字跡這種說法。
“淺淺,皇兄這些年之所以沒有動手殺了雲天威也是出自父皇的一再囑咐。其實,父皇早就知齊國會有這一劫,這是齊國的劫難,誰都阻擋不了。雲天威當日派人投毒,父皇甚至是親眼看到的。可齊國的國運已經散盡,若是他阻止雲天威,那便是逆了天。逆天的後果,那便是齊國的所有百姓魂飛魄散,連重新投胎做人的機會都沒有。”
端木飄渺想起父皇臨終前的那一番囑托,忍不住心尖泛酸,或許父皇不讓他提前斬殺雲天威,為的便是保存下淺淺。
因為,他一旦動手,雲府的人一個都不能活。就算是淺淺身上有著母後的一般血液,他也絕不會放過她。
“端木飄渺,我可不管父皇的什麼囑咐不囑咐的。雲天威那個桑今天連過的王八蛋,我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你要是有什麼苦衷那是你的事,我管不著,但誰也別想阻止我弄死和雲天威有任何關係的任何一個人。”
雲淺淺將信看完,略微沉思了一會,便將信交還給了端木飄渺。殷紅的唇瓣吐出一番冷徹心扉的話,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雲天威殺她全家滅她的國,她便要讓雲天威看著與他有關的所有人通通死在他的麵前,這便叫做血債血償。
“如今已經找到了你,父皇的囑咐也已經過了期限,雲天威皇兄自然也是不會放過的。你如今有了身孕,這事還是讓皇兄來辦。”
端木飄渺見她願意開口與他討論報仇的事,知她的心結已經打開,心情也輕鬆了不少。看著雲淺淺的眸光中,含著濃濃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