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寒宛如寒冬臘月的聲線響起,他始終看著不知名的遠方,連看都沒有看暗影一眼。
或許淺淺會來北嶽投奔他,除了他這,淺淺似乎也沒地方可以去了。
“是,皇上。”
暗影微微的垂著頭,那張俊逸的麵容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隻是很認真的聽著北冥寒的每一句話。
“去查楚璃蕭與柳瑩瑩是否有染,順便監視楚璃蕭以及楚國朝堂上的一舉一動。若有任何異動,立刻回報。”
淺淺不是一個不知輕重之人,此番出走,定然是看到了什麼或者是證實了什麼。所以,楚璃蕭的話也不過是片麵之詞,他不能全信。
“屬下領命。”
暗影見北冥寒已經沒有什麼命令要下達,起身快速的離去了。隻留下了北冥寒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月光之下,想著自己的心事。
許久許久,就到北冥寒都感覺到自己的全身有些僵硬之時,禦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名粉衣女子走了進來。看著窗邊站立的絕美男子,微微的福了福身子。
“臣妾參見皇上。”
寧梅在北冥寒身後站定,微微的躬身施了一禮。
“有事?”
北冥寒票源的思緒被拉回,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溫婉女子,口氣不慎好的問了一句。
“皇上,夜已深了,該歇著了,不然一會又該上早朝了!”
寧梅愣了一下,這麼冷漠疏離的北冥寒她是從未見過的。強自掩飾下心中的苦楚,噙著一抹溫柔的笑,小心翼翼的勸慰著。
“朕今還有奏折尚未批閱完,愛妃先回去歇著吧。”
因為端木淺淺離家出走的消息,北冥寒實在很難給任何人一個好臉色看。
哪怕眼前的女子,是寧遠的妹妹,他也一樣做不到。
“皇上,龍體要緊,你不能整夜整夜不睡,那會傷了身子!”
寧梅輕輕的咬這了下唇,並沒有因北冥寒的一句拒絕而死心。
自從登基之後,皇上便日以繼夜的在整頓超綱,恢複北嶽因那張大戰而受損的元氣。眼前這身子是日益消瘦了,她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你是真的在意朕的身體,還是因為朕這幾日冷落了你,你便沒事來找茬?”
北冥寒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對於寧梅的不識趣很是惱火。臉色變了幾變,冷聲嗬斥了幾句。
或許是因為他一直未冊封皇後,這些有份來搶後座的女人們,一個一個倒是前仆後繼的冒出來了,真是讓他煩不勝煩。
“皇上,臣妾跟你這麼多年,你難道真的認為臣妾是那般不識大體之人?隻要皇上能好,隻要能讓臣妾日日遠遠的看皇上一眼,皇上這輩子不踏入臣妾的院子,臣妾也毫無怨言。”
寧梅的臉色瞬間慘白,她哆嗦著嘴唇,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這麼多年的追隨,他警示這樣看她的嗎?
心,一瞬間收緊,狠狠的收緊!
“好了,朕還有公務要處理,你且先退下。朕的身體,朕會好好愛惜的。”
北冥寒見她這副摸樣,也知道是自己的話說得太過分了。她是寧遠的妹妹,於情於理他都該善待於他。哪怕就是不喜她,也得為了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好好的照顧她。
“是,臣妾告退。”
寧梅將眼中的淚意壓了下去,看了煩躁不安的北冥寒一眼,大抵是明白了北冥寒的心中有申。剛剛那些話,大概也不是有意說的。
福了福身子,便快步的離去了
大半個月後,一輛豪華的馬車到了北嶽的皇城門口。
此時,已經夜幕降臨,漫天的繁星閃爍,將漆黑的天幕點罪得如夢似幻。
“馬車上的人全都下來,要搜車。”
一名守城的官兵走上前來,繞著馬車的四周走了一圈,很公式化的開了口。
馬車門立刻開啟,一隻細白的小手從馬車內伸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塊令牌,一句話都沒說。
“您請!”
守城的官兵湊了上去,待目光看清楚了那一塊令牌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哆哆嗦嗦的開了口。
“駕!”
駕車的男子一樣馬鞭,一聲清嗬,豪華的馬車就這般暢通捂住大搖大擺的行駛進了北嶽的皇城。
“去北嶽皇宮。”
馬車內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駕車的男子一聽,立刻調轉馬頭,朝著北嶽皇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禦書房
北冥寒依舊如往常一般,坐在龍案後處理著那些堆積如山的奏折,麵前擺著一杯芳香四溢的花茶。
一名老太監站在一旁,盡心的侍候著。
“啟稟皇上,臣有要是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