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主,老身這就出去向皇上道喜。”
穩婆看了坐在床邊正在替端木淺淺抹汗的楚璃蕭,冷哼了一聲,便率先轉身走出了房門,道喜領賞去了。
“楚太子,本宮要替淺淺換衣服了,請你回避一下。”
梅妃手中領著一條熱毛巾,準備替端木淺淺清洗清洗身子,換身幹淨的衣衫。見楚璃蕭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頭,很是不悅的開口催促了幾句。
這個楚太子簡直人麵獸心,在自己的太子妃難產的時候,竟然說出了那樣一番誅心之言,禽獸不如。
“本宮替她換。”
楚璃蕭像是沒看到梅妃的冷眼,直接拿過梅妃手中的熱毛巾開始擦拭起端木淺淺身上的血跡。看擦一處,都讓他的心狠狠的痛一次。
“你!”
楚璃蕭的行為,讓梅妃有些吃驚。堂堂一國太子,竟然幹起了這些丫鬟們幹的活,這般的屈尊降貴,若不是愛得極深,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
“本宮剛剛的話是為了激發她的求生意誌,你最好吩咐下去,讓聽見的人嘴巴都閉緊。若是傳了出去,本宮滅了她的九族。”
楚璃蕭自然明白梅妃的心思,也沒抬頭,一邊小心的替端木淺淺擦拭著,一邊漫不經心的對梅妃解釋著。
很快的一盆子清水全部被端木淺淺的血染紅,又換了一盆子過來,又很快的被染紅!
“本宮明白了,楚太子放心便是,本宮會讓她們全都閉上嘴。”
梅妃豁然開朗,看著手法十分嫻熟的楚璃蕭,笑了笑。那些傳聞應該是真的,要不然他做起這麼事情來怎麼好像是曾經做過了千百遍一樣。
“寧兒留下,你們收拾好房間就出去吧。”
楚璃蕭點了點頭,將端木淺淺抱到一旁的軟癱上,示意寧兒趕緊將床上的床單換好。垂眸,看著已經陷入昏睡的女子,心疼的吻了吻她毫無血色的小臉,心中說不出的感激。
“那本宮便先出去了,楚太子若有任何的需要直接叫一聲便好,本宮就在隔壁。”
梅妃看著幾名小丫鬟手腳麻利的收拾好了房間,便示意她們跟著自己出去了,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了寧兒在一邊照顧剛剛出生的小皇子。
一踏出房門,北冥寒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見她配備的揉了揉眉心,趕緊扶住了她。
“怎麼樣?”
北冥寒一改往日對她的冷漠,將她扶到了一旁的貴妃椅上坐下,很憂心的問了一句。
雖然穩婆說母子平安,可淺淺叫著那麼慘,就算是平安恐怕也得元氣大傷。
“九死一生,淺淺中途都放棄生了。要不是楚太子說了一些刺激他的話,恐怕這回已經是一屍兩命了,唉!”
梅妃抓住了一旁的水壺想替自己倒一杯誰,卻發覺手顫抖得實在厲害,就連水壺都握不住。
倒是北冥寒見了,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一起將這杯意義不同的茶水倒了一滿杯。
“朕也斷斷續續的聽到了一些,等淺淺醒了,楚璃蕭恐怕要倒大黴了,嗬嗬!”
北冥寒也不知道抱的是社麼心思,似乎一想到楚璃蕭要倒黴,心情就格外的好。
“楚太子說了,剛剛那些話絕不能傳出去,她們!”
梅妃看著前一秒還憂心得要命,後一秒就如此幸災樂禍的北冥寒,嘴角一抽。想起了楚璃蕭的話,指了指那幾名還在發抖得厲害的妃嬪們。
“她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就算僥幸能活著,恐怕她們也會很明白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了。”
北冥寒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幾名女子,麵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似乎也不想多談這件事。
以淺淺的手段,她們縱然能活下去,恐怕也是生不如死,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嗯,楚太子倒也奇怪了,自從小皇子生下來後,他連看都不曾看一眼。一直守在鎮國公主的身邊,竟然還親自替鎮國公主換下來帶血的衣衫。要說他真的背叛了鎮國公主,臣妾都不相信。”
梅妃搖了搖頭,心中很替端木淺淺開心。一個女子,能找到一個愛她如命的男子,那該是多幸運的事。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在天下女子的眼中或許都隻能是幻想。
“若是朕愛上了一名女子,也定然會與他做相同的事,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梅妃,朕承諾過淺淺,一旦她們母子平安,真便立你為後。明日,立後的詔書便會發出去。”
北冥寒將梅妃額前被汗水打濕的發撥到了耳後,那張俊美無比的臉上含著一抹溫潤如水的笑。雖然不愛她,但淺淺希望他做的事,他一定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