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明白,也不會怪她。她這副摸樣,可有解。”
北冥寒有些擔憂的看著還在發狂的寧梅,對她刺了自己的這一刀一點都不介意。他知道,這也不是出自她的本心。
“有,等弄死了北冥修我在替她解。”
端木淺淺點了點頭,要解迷魂術並不難,也費不了她多少心力。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北冥修那賤人個揪出來弄死,要不然皇兄怕是一定沒有好日子過的。
“事到如今,北冥修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動。封後大店已結束,你們一家三口便先回宮吧。”
北冥寒看了不遠處抱著孩子神色凝重的楚璃蕭一眼,這事畢竟是北嶽的事,他不想連累了淺淺一家。要是北冥修一個喪心病狂,孩子出了什麼事,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好歹也是北嶽的鎮國公主,要是這麼撒手就走了,也實在太愧對這個封號了。皇兄,有我在至少可以阻止北冥修使用迷魂術。你就放心吧,我會顧及著自己的安全的。”
端木淺淺給了北冥寒一個白眼,對於他心中所想也猜了個七七八八。於情於理,這種時候她都應該陪在他的身邊共患難。
“唉,真是拿你!”
北冥寒搖了搖頭,知道自己是說不懂她了,便也沒有打算在浪費口中。可他的話尚未落下,忽感背後襲來一陣殺意。
他臉色一變,身子往一旁側了側,堪堪的躲過了背後那致命的一擊。扭頭一看,竟是那名替他處理好傷口準備離去的太醫。
此時那太醫受傷亦拿著一把匕首,猩紅著雙目對著北冥寒再次攻擊了過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
端木淺淺眸光一變,右手揚起,一把掐住了那太醫的脖子。當著眾人的麵,卡擦一聲便將那太醫的脖子掐斷。其手段之狠戾,看著眾人後背發涼。
“皇兄,今日要是北冥修沒有現身,你的暗衛必須全部換掉。否則,你會有大麻煩。”
端木淺淺看了一眼那一秒就死透透了的太醫,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難看。北冥修的心計當真可怕,今日要是除不了他,絕對後患無窮。
“嗯,迷魂術果真厲害,不知可有什麼預防之策。”
北冥寒也覺得心裏一陣透心的涼,如今也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為今之計便是要先破解了迷魂術,免得會有更多的人被控製,那北嶽就岌岌可危了。
“唯一預防的辦法就是不與任何人對視,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端木淺淺搖了搖頭,若是有接早在皇兄攻城之前他便將那方法傳傳授給皇兄了。感覺到漫天的殺意漸漸的褪去,端木淺淺懸著的心才暫時放下。看來,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想方設法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北冥修。
“嗯,看來北冥修暗中部署的人已經離去,咱們回吧。”
北冥寒點了點頭,寡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對著一旁的眾大臣揮了揮手,便抱著已經昏迷的寧梅快步的離去。
這一場的封後大典,便在這這般不圓滿的落下了帷幕,似乎也預示了在往後的一段時間裏北嶽的不平靜。
眾大臣紛紛散去,圍觀的百姓也紛紛的散去,組後隻剩下了楚璃蕭端木淺淺一家人。
“男人,你先調幾名暗衛保護皇兄,在派人全力追查北冥修的下落。這一劫,我們也要幫襯著皇兄一起渡過。”
端木淺淺看了一眼高台上那把帶血的匕首,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這一場兄弟相殘,希望因為他們的介入,皇兄會笑到最後。
“好,這事我會解決,務必協助皇兄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北冥修給揪出來。外麵風大,咱們趕緊回去吧。”
楚璃蕭伸手替懷中的大胖小子扯了扯包被,又摸了摸他粉嫩嫩的小臉,並誒有發現自家的大胖小子有任何異常。這才牽起了端木淺淺的手,快步的朝來時的那輛豪華馬車走去。
冬日的陽光照射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寒風吹過,如雲的墨發糾纏在一起,就如同他們相遇之後再注定了一生相守!
北嶽皇城北邊,一處別致的小院裏,一名滿臉陰鬱的黑衣男子站在一顆千年古樹之下,拳頭緊緊的握起。
沒想到寧梅那個女人的意誌力如此強大,他雖是用迷魂術控製了她,卻遭到了她潛意識裏最強烈的反抗。結果,本是該刺如北冥寒心髒的那一刀,竟然隻是淺淺的刺破了他的胸口。
而那一名事先安排好的太醫竟然也被識破了,死在了端木淺淺的手中。
今日的封後大典,是他等了大半年等到的最好的時機,卻沒想到就這般輕而易舉的被北冥寒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