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謹辰見楚星宸小朋友那一副不怎麼願意搭理他的樣子,倒也不生氣。伸手從端木淺淺的懷中將孩子接了過去,仔細的看了看,便放回了一旁的小床上。
“我這不是想讓他盡快記住你麼?真是不識好人心!”
端木淺淺汗了一把,見慕容謹辰寶貝得不得了自家的大胖小子,心裏由衷的開心。
在她的生命裏,慕容謹辰的存在絕對是超過這具身體的親哥哥的。
“這話應該用來說你自己才對吧,端木淺淺,你拋下我帶著你的丫鬟和狼跑了,這事我還沒跟你算清楚,你倒是得瑟起來了。怎麼著?在你心裏,我就算比不上滅,難道還比不上寧兒那小丫鬟?”
慕容謹辰輕輕的拍了拍楚星宸的小身子,替他蓋好了緞被,便扭頭一臉陰沉的看著有些無所適從的端木淺淺,狠狠的瞪了一眼。
這丫頭也不知道她這麼一走,會掀起多大的波瀾。別人他管不了,至少也得帶上他不是。
“你這說的是哪的話,你還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嗎?你如今也娶妻了,我這不是害怕連累了如沫嘛。我是去跑路的又不是去旅遊的,人太多了總是不方便!”
端木淺淺見這事她要是不給個交代恐怕是過不去了,趕緊挽住了慕容謹辰的胳膊,難得的扯出了滿臉諂媚的笑。
她頂著滿頭的黑線,晃了晃他的胳膊,晃完之後,心中狠狠的惡寒了一把。
“你的意思是說要是還有下次,因為我娶妻了,你還是會自己帶著你的丫鬟和狼跑了是吧?你這是想讓我休妻嗎?”
慕容謹辰甩開了她的小手,後退了兩步,似乎想要拉遠他們之間的距離一般,目光炯炯的盯著端木淺淺,一副我很不想好說話的樣子。
他就是要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給這丫頭一個教訓,讓她時刻牢記,自己不是垃圾能讓她隨意的丟棄。
“我可沒這意思,你可別汙蔑我。得,我錯了,我錯了行不?往後楚璃蕭那天殺的要是真敢背著我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也不跑了,我讓你直接給我做個炸彈,我將他炸成渣渣行不?求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我保證下回絕不會在犯了。”
端木淺淺腦後滑下一大滴的巨汗,知道自己對著他千萬年難得一次的撒嬌都行不通了,很識時務的趕緊道歉。
經過了這事他,她和楚璃蕭也達成了共識。往後出了什麼事,不管有多糟糕一定要擺在明麵上說,絕不能拍拍屁股走人。
她覺得他們之間的信任感已經提升了許多,在加上孩子的關係,大概是鬧騰不出什麼離家出走的事了。
“行,這可是你說的,你就白字黑字寫下來,按上你的手印。你往後要是在犯,我還有個證據。你最好在加上一句,若做不到無條件被我當著天下人的麵打一頓屁股。”
慕容謹辰見她認錯態度良好,點了點頭,也沒有在為難她。略微沉思,寡薄的唇瓣吐出幾句讓端木淺淺想要抓狂的話。
這保證書一寫出來,對她絕對有著強大的威懾力,她有一天要是在想跑,也定然會顧及上了他。
“呃,不用吧,這裏這麼多人聽著訥,都可以替你作證!”
端木淺淺吞了吞口水,一身的虛汗。那種保證書,她要是寫了她就是個傻子。況且,這樣的先例一開,估計楚璃蕭那貨胡跟風。要是往後鬧個小矛盾就讓她寫個保證書,她還不得瘋了。
“哼,我不相信人證,我隻相信物證。端木淺淺,你寫是不寫?”
慕容謹辰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一聽端木淺淺的話,臉色瞬間便沉了下去,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了這麼兩句話。
那張俊美如斯的臉上,已經聚集起了狂風暴雨,似乎隻要端木淺淺一個不答應,他會立刻動手揍她一頓一般。
“我!我寫!”
端木淺淺頭皮一陣發麻,見他臉上的神情很嚴肅,知道他沒有在開玩笑。兩相權衡之下,她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寫,以後不再犯那保證書也就等於是張空頭支票,永遠都沒有兌現的那一日。不寫,想要哄回他,跟著她的經驗來判斷,實在有點難。
“香雪,將筆墨紙硯拿到這來。”
慕容謹辰這才滿意了,緩和了臉上的神情,修長的手指指了指一旁的玉石桌子。隨後才轉頭,將他身後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扶坐到了一旁的軟椅上。
“她這是幾個月了?”
端木淺淺畢竟是過來人,一瞧見慕容謹辰的動作,盡管楚如沫的肚子還沒顯出來,可她還是能猜測到楚如沫是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