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嗎?
羨慕。
但是羨慕也沒用,這種男人天上地下也就眼前這一個,很顯然已經被人收走了。
季溏心咽了口唾沫,走到鏡子前朝脖子裏的那相當有分量的鑽石項鏈看了眼,真好看啊,就這麼戴著都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她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麵,可鑽石有多貴她是知道的,單單是最前麵這一顆十克拉的梨形鑽,把她賣了都買不起,更別說是這一組了。
她很缺錢,這項鏈能解決她所有的財務問題,可即便這樣,季溏心還是忍痛堅持了自己的立場,“我不能要,真的不能要。”
戚嶸看著站在鏡子前的小女孩,轉頭朝劉嬸使了個眼色,劉嬸心領神會,立刻招呼著其他三名工作人員離開。
房門開了又關,偌大的臥室隻剩下兩人,男的一身高級西裝,女的一襲靚麗禮服,映在身前的全身鏡裏,養眼又登對。
沒了外人在場,戚嶸直接從身後將人摟進懷裏,看著鏡子裏重疊的兩道身軀,抬手撫上那兩根性感的鎖骨,“你不要我還能給誰,除了你我也沒有別的女人,不如你替轉送一位襯得上的女士?”
季溏心知道他是故意打趣自己,可是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還是有些心裏不舒服,人都是有圈地意識的,更別說經過昨晚一夜,這種占有欲就更加強烈。
戚嶸看著她悶頭不語的模樣,強忍著笑意將下巴放在她的頸窩處,邊說話邊往她耳邊吹著氣,“怎麼樣,嗯?”
季溏心冷然開口,“你的東西問我幹嘛。”
“口是心非。”戚嶸低聲嗤了她一句,薄唇順勢而上貼在她跳動的脈搏上,“給你就收下,我不缺這點錢。”
這、點、錢。
他管這條項鏈叫這點錢?
季溏心不是一個仇富的人,但她覺得自己現在要開始仇富了。
不過明明那麼爛俗的一句話,從他嘴巴裏說出來,竟然充滿了霸氣的男人味,引的她一顆心砰砰跳個不停。
這是錢的魅力,還是這個男人的魅力呢?
季溏心試想了下,如果此時摟著自己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老男人,她是絕對不會這麼開心的,所以還是人的魅力。
“你對所有人都出手這麼大方嗎?”季溏心偏過頭問他,有些好奇。
“我隻對自己人大方。”
季溏心愣了下,試探性的開口道問出一個有些危險的問題,“那我算你的自己人嗎?”
聞言,男人狹長的眸子眯起幾分,目光一下子鋒利起來,像是在分辨她眼底的神色,“我都已經蓋過章了,你還想當誰的人?”
相處久了,季溏心對這人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此時察覺到他身上那股氣若有似無的邪氣,立刻警覺起來,知道他又要火,趕緊自證清白,“我就算想也沒機會了,嫁都嫁給你了。”
戚嶸升騰到一半兒的怒火就這樣被‘嘩’的一下全澆滅了,隻剩下一縷白白的煙還在冒。
盡管他還想裝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嘴角已經開始不受控製的向上揚起。
怎麼回事啊?這麼好哄的?
他一直以來可都是以高標準嚴要求難搞定這三項著稱的,這樣很沒麵子啊……
戚嶸頭一次覺得自己竟然被一個人給吃死了,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總之讓他覺得很逗,有點兒不可思議卻又是既定事實的感覺。
“你最好是記住這句話,拿了我的東西再想跑,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最終,也隻能在口頭上假裝凶巴巴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