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改變,我還是以前的我,隻不過有些事情我需要看開點。”
“那你開心嗎?“今天下午買了這麼多的東西,她臉上依舊沒有一抹笑容是發自內心的,足以看出她並不快樂。
開心?
季溏心自嘲的笑了下,“我開心不起來,昨晚我幾乎沒睡,今天再不喝點酒,我真的怕自己會睜著眼到天亮。”
周司思聽了心裏也不是滋味,知道她現在內心一定非常煎熬,一咬牙答應下來,“好,我陪你。”
作為朋友,她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她,但起碼陪在她身邊。
——
另一邊,戚嶸一直睡到了中午十一點才睜開眼。
酒店房間沒有拉窗簾,正午陽光刺眼的光線透過全景的落地窗照在臉上,迷糊間,他皺著眉頭醒來,入目的是碩大的水晶吊燈。
腦袋從枕頭上移開一點,連接著後頸的那塊位置立刻傳來一陣鈍疼,像是落枕,但又比落枕更加難受,宛如被人用錘子狠狠掄了一錘。
戚嶸皺著眉頭半坐起身體,視線劃過床畔,掃到一抹鮮豔的紅色,兩根細細的帶子環繞著兩塊圓形的布料,是女人的bar。
鋒利的眉頭立刻緊緊皺起,他這才聽到一門之隔的浴室裏響起的水聲。
男人立刻將散落在地上的襯衫撿起來,重新套在身上,將扣子一絲不亂的係好後,他幾步走到浴室門口,透過磨砂玻璃依稀能夠看到裏麵的人影。
戚嶸這才發覺自己不僅僅是頭疼,就連腦袋的反應也比平時慢很多很多,他必須非常用力的回想,才能記起昨晚發生的經過。
回憶像是潮水一般向他用來,從酒吧跟連姣分開,到開房上樓,再到被人敲門,之後……季優闖了進來!
想到那張可憎的臉,再聯係到剛才出現在床邊的女人內衣,戚嶸心底隱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因為他同時發現,他的記憶隻停留在季優準備出門的時候,但很顯然她並沒有離開,昨晚她在這個房間裏跟自己一起住了,而且很有可能……
男人眉心緊皺的幾乎可以夾死蒼蠅,想到那些可能性,他伸手不耐的敲向浴室門。
裏麵的水聲戛然而止,不出半分鍾,門拉開,身上隻裹著浴巾的季優出現在身側。
“你醒啦?”她甜甜一笑,學著季溏心的神態,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昨晚你喝多了,宿醉可能會有點頭疼,我讓前台給你準備了醒酒茶,待會讓他們送上來。”
“你怎麼會在這?”戚嶸沒心情跟她演戲,語氣神情都冷到了極點,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中就差沒飛出來一把匕首。
季優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昨晚你喝多昏睡過去,我不放心你自己就留下來照顧了。”
戚嶸探究的目光落在她光裸的肩頭上,季溏心明白過去,立刻嬌羞的抬手別了別耳邊的濕發,“啊,你是不是想起來昨晚我們、我們……”
她欲言又止,戚嶸聽得心驚肉跳,耐心全失,一把卡主她的脖子,狠狠抵在了後麵的牆壁上,眼神狠厲的盯著她,“說實話。”
季優還想著試探一下他,如果戚嶸不記得了,她就把昨晚說的過分一些,可脖子上突突跳著的疼痛讓她放棄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