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優瞪大眼睛，對法律根本一竅不通，隻當他在威脅自己，但同時她也時分清楚，戚嶸想要弄死她，簡直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她很清楚這個男人不僅僅是在放狠話，他完全有辦法將所說的一切都變成現實。
戚嶸看到她逐漸蒼白下來的臉色，突然話鋒一轉，“不過也不是沒辦法放你一馬。”
季優的心情隨著他的話也忽上忽下的飄著，玩的就是心跳，簡直快要被他玩死了。
隻要能讓戚嶸鬆口，什麼條件她都可以答應，季優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失去了所有可以談條件的籌碼。
“你有什麼要求。”
“也很簡單。”戚嶸身子往後靠了靠，後背貼著椅背，姿態非常慵懶，仿佛這裏不是警局，而是他的家，“配合公安這邊的要求，通過你母親的配合調查季景然的資產。”
季優還以為會是跟自己有關，或者跟季溏心有關的事情，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是……關於季景然的事情？
印象中季景然跟戚嶸並無交集，怎麼會突然……
“他的財產就是季家的財產，有什麼需要調查的？”
戚嶸，“具體原因你不必知道，你要做的是說服白玲玲配合，至於其他的，會有人跟她交代。”
季優這才敢正眼看坐在前麵的男人，她試圖從那張英俊逼人的臉上找出一絲情緒，隻可惜什麼都沒有，他是隱藏情緒的高手，一點信息都不會泄露。
季優想破腦子也想不出這次的事情跟季景然有什麼關係，家裏也從來都沒有因為季景然的事情而產生過任何矛盾衝突。
莫非季景然私下裏跟戚嶸有過節？
除了這個可能性，她實在想不到其他的了。
但季優最關心的還是自身的利益，“如果我答應你，事後你反悔了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不料戚嶸隻是不屑至極的嗤了聲，“你也可以拒絕我。”
“……”
季優一時無言，她是不可能拒絕的，這是她的最後一點希望了，就算白忙活她姑且也要試一試。
隻不過季景然如果被波及的話，季家的產業一定也會收到影響，季偉和安洋地產更是雪上加霜。
但是——
季優想到出事的時候，季偉狠狠打過來的那一巴掌，還有自己被警察帶走，他絲毫不在意的模樣。
心頭的恨意滋長，哪怕對象是自己的父親，她也咽不下這口氣。
於是，季優咬牙一口應下，“好，我答應你。”
男人視線從她臉上停住，哪怕隻是短暫的幾秒也讓季優渾身都冒冷汗，那目光實在太過犀利，像是能把人射穿一樣。
她咽了口唾沫，聽到頭頂傳來陰惻惻的警告，“不要再想著節外生枝，我這個沒什麼耐性。”
季優心頭‘咯噔’一下，手心沁出一層薄汗，“我知道。”
戚嶸沒有多做停留，起身離開詢問室，門外，局長提前等候，見他出來立刻迎上前去，“戚總，去辦公室坐會兒吧，泡點茶稍飲一點？”
“不必，下午還有事，我先走一步。”說完，戚嶸朝他使了個眼色，“趙局長方便的話，送我到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