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心神,努力讓自己顯得認真一些,“不開玩笑的說,我有話想問你。”
後者從容應對著,“你問。”
沈憶慈想問他為什麼帶自己去公司,又不拒絕她的示好,但組織好的話語到了嘴邊卻變成一句直白無比的質問,“你今天為什麼突然對我變好了?”
說完,她就恨不能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果然,就聽到他笑著打趣自己,“我對你好也不行?”
“不是不行。”沈憶慈斟酌著措辭,“你之前說讓我別有錯覺,可你對我這麼好的話,我會產生錯覺的。”
彼端,葉均澤剛到家,也是燥的不行,從冰箱裏拿了一罐啤酒出來,單手將易拉罐拉開放在嘴邊灌了口。
牽扯到嘴角的傷口,他皺了下眉頭,對著玻璃裏自己的映像舔了下嘴唇,看似隨意的道,“那就產生吧。”
沈憶慈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嗎?”
葉均澤挑起沒受傷的那側唇角,故作不知的問道,“是什麼?”
“就是……”沈憶慈支支吾吾的,半天才憋出句,“我可能會誤解為你喜歡我,然後變本加厲的纏著你煩你。”
從前葉均澤最討厭自己粘著他,每次有多遠就躲多遠,所以總是警告她離自己遠一點。
葉均澤聽了之後都產生懷疑了,自己對她是有多麼不好,才能讓她說出這種話來。
這就是在她看來最惡毒的威脅了?
但小姑娘看似堅定的聲音中,還是被他聽出了那一絲膽怯的顫抖,葉均澤終於斂去了玩笑的口吻,嚴肅起來,“雖然我還不能確定自己的心意,但肯定的是,我允許你纏著我煩我,在正常的範疇內,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沈憶慈打電話的時候就想好了一定要問出個所以來,然而當他真的說出來這些時,她還是震驚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葉均澤就知道會這樣,聽著電話那頭靜悄悄的,無奈的歎了聲,“我本來想過幾天跟你當麵講清楚的,就這麼沉不住氣……”
現在好了,小姑娘不知道理解成什麼樣子,隔著電話又說不清楚。
沈憶慈心想怎麼可能讓他再過幾天,萬一到時候他反悔了怎麼辦?
她心跳的好快好快,“我可以可以理解為,你……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
葉均澤本來是不想承認的,但聽到小姑娘滿是期待的語氣,一時說不出拒絕的話,索性隨她去了,“可以。”
沈憶慈捂住電話話筒,一雙小手緊握成全,激動萬分的在空氣中揮動了幾下,用氣聲道,“耶耶耶!”
葉均澤聽不到具體的聲音,隻能聽到滋滋啦啦的動靜,不禁將電話拿的離臉側遠了點,“沈憶慈?”
“我在聽!”她立刻將電話重新放回到耳邊,一時間連矜持都忘了,“明天是周末,我們約會吧?”
葉均澤想了下日程,“早上不行,我有一個視頻會議,過了十點都可以。”
反正他工作之餘也沒有事情要做,兩個人找點樂子總比一個人要強。
思及此,他忽然問,“你想不想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