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將股份贈予你們倆人的事情我已經了解過了,但是這麼大的持股比例,加上他是因為涉嫌內部操縱被帶走的,恐怕單單是這份文件也說明不了什麼。”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話說的太露骨,末了韓永鑒又補充了句,“叔叔也是怕你們為難,還是說清楚的好。”
“叔叔,這份文件已經簽署公證過,是具備法律效益的,如果連這在您眼裏都說明不了什麼的話,我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能說明。”沈憶艾冷嗤了聲,“還是叔叔覺得這件事隻有您說了才算呢?”
“你這孩子!”韓永鑒一下子板起臉來,“叔叔是好心,否則今天也不會召集這麼多人叫你們過來,還不是想著你們父親雖然出事,但還你們姐妹兩個一個清白,你這樣說可就讓人傷心了!”
你傷心?
沈憶艾心想,沈長波出事他是最高興的,哪怕現在她都能看到這張虛偽臉下的得意。
但當眾撕破臉這樣的事情,她不能做挑起的那一個,否則就算是占理也會被落下話柄。
沈憶艾壓著火氣假意問他,“那叔叔您覺得怎麼樣才能還我清白呢?”
在開會之前,韓永鑒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現在不過是開口說出來而已,他能這麼有底氣,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公司另外一撥勢力。
因為沈氏集團一直都是沈家說了算,公司難免會有覬覦權利的人,就想著篡位,現在無疑是最好的機會。
他們抓住了沈長波不在的這個弱點,像是吸血鬼一樣緊巴著不放。
沈憶艾知道,想要把它們這些吃人血饅頭的處理幹淨,自己也得掉塊肉。
果不其然,隻聽韓永鑒悠悠開口道,“其實啊這件事也不難處理,現在長波被帶走,實際是什麼情況還未可知,一切不如等結果出來再下定論,這段時間呢,公司不能停止運轉,就由董事會投票選舉出一個人暫時來代理公司的事務,這樣對大家都好,你們也不會誤會我。”
沈憶艾真的聽的想笑了,這種明顯的緩兵之計被他說出來,還真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意思。
她要是晚工作幾年,真的要被韓永鑒這副嘴臉唬住了。
沈憶艾狀似思考一般想了想,就在大家以為她動搖之際,卻忽然開口道,“那不行,公司是有製度的,要由持股最多的大股東出席董事長,作為公司的實際掌控人,您這樣不是壞了規矩嗎?”
說完,她又學著韓永鑒剛才的樣子補充了句,“叔叔您不會在我爸剛離開的時候就要該規定吧?”
“那不會。”韓永鑒先否認了她的猜疑,畢竟董事會的規矩要改的話也是需要投票的,沈長波雖然現在出事,可也不是孤立無援,依舊有他的勢力在公司內部。
真的要投票,還不知道多出什麼事情來。
但是韓永鑒又跟自己這邊的人溝通過,可以讓他超過一半票數當選這個‘暫時’的代理董事長。
他不可能放棄眼前大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