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被翻過去,兩隻手腕被按在身後,領帶屈辱的綁在了她的雙手上,像是犯人一樣。
她聽到車門大力關上的聲音,聽到他進了主駕駛,將車子發動駛離了葉家。
恐懼和害怕戰勝了其他情緒,沈憶慈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葉均澤,眼淚再也忍不住撲簌簌的落在座椅上,她小聲嗚咽著卻沒有換來他任何回應。
中間幾次急轉彎,他方向盤都打的很猛,臉在椅子上來回晃蕩著,好幾次磕到椅背疼的她皺起眉頭。
有幾次她甚至快要吐了,忍不住幹嘔起來,“嘔……咳咳!”
車子沒有停頓的一路飛馳,車速很快,而開車的人卻像是沒了知覺一樣機械的踩著油門,車窗外明明是一片明媚,可葉均澤卻覺得天都黑下來了。
他聽到後座傳來的幹嘔,聽到她的哭聲,心髒像是有感應似的疼起來,她很痛苦,可被她刺激到幾乎發瘋的他已經顧不上心疼。
一起痛吧,他要讓她感受到自己此刻的悲傷,讓她記住這一刻,就算在她離開自己之後也印在腦海中。
四十分鍾的路程,葉均澤開了二十分鍾就到了,車子開進大院,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門前。
沈憶慈感覺自己的身體終於停止了擺動,她用力想要把身體支撐起來卻發現根本沒用。
她趴在後座上,直到葉均澤下車拉開車門,將她整個人都拽起來,她才得以坐直身體。
隻是這樣的狀況也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她又被扛到了肩膀上。
沈憶慈覺得自己應該慶幸,今天隻吃了幾個小小的餛飩,否則現在一定會吐出來。
葉均澤直接將她扛進了屋裏,家裏新來的傭人嚇了一跳,站在旁邊看著不敢上前勸阻。
最終,主臥的門隔絕了一切,她被扔在床上,身體被彈得上下晃動,反綁在身後的手腕壓得很疼。
她臉色蒼白,驚慌失措的瞪著眼前失了智的男人,“葉均澤,你要幹什麼?!”
他笑著湊近,單膝跪在床麵上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眼底瘋狂彌漫,依稀能夠看到瘋狂之下掩藏的那一層痛苦,“要離開我,是嗎?”
沈憶慈牙齒都在微微打顫,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再繼續激怒他了,但此時若是退縮今天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她沒發出聲音,但眼底的堅定在無聲告訴葉均澤,她想要離開。
捏著她下巴的時候驟然用力,“沈憶慈,我對你的好,你都當成垃圾是不是?”
他不奢望她能明白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麼,更不要求她同樣為自己做這些,隻希望她能相信這份感情,哪怕什麼都不做,就隻是靜靜的呆在自己的身邊,對他來說已經足夠。
可現實卻告訴他,就連這樣一個小小的願望都是奢求,她已經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下定決心跟他分道揚鑣。
沈憶慈眼角還帶著沒擦幹的淚水,一顆心像是被放在油鍋裏煎,疼的連呼吸都開始不順暢起來,“你不要這麼說,我隻是不想再像現在一樣互相折磨,我們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
葉均澤陰鷙的表情裂開一道縫,這段日子所有的付出都被她這四個字打敗,她竟然說讓他好聚好散。
“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他執拗著說著這些,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這段感情看起來有挽留的餘地,“現在讓我就這麼放棄,你當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