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像是機關槍一樣,一個勁兒的往外冒一點停頓都沒有。
剛開始聽到他開口,戚嶸幾人還有點擔心,覺得他肯定是說不好了,畢竟開頭就不是按照信上來的。
但完整的將這一段話聽完,就連那一向平穩的聲線都有些微微顫抖,在場的人沒有誰是不感動的。
沒有什麼事先準備,也不是原本就組織好的話語,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話變的更加動人。
周司思完全沒想到慕白今天是有備而來的,兩人每天都生活在一起,她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此時此刻,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股腦的湧出來,怎麼忍都忍不住了。
她不是一個愛哭的人,更不是一個喜歡在眾人麵前哭的人,抬手擋住半張臉,語不成調的說道,“你、你什麼時候準備求婚的……”
“已經很久了,但我怕你會拒絕,所以遲遲沒有行動。”
慕白所有的顧慮都來源於眼前的小女人,他本身是什麼都不怕的。
周司思感動的說不出話來,眼淚不用翻湧,“你……”
慕白一顆心懸在嗓子眼,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鋪墊一些什麼,好讓她現在不要這麼緊張。
但一開口,卻成了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追問,“司思,你願意嫁給我嗎?”
說完,他半蹲下去,膝蓋跪在地麵上,抬手伸進西裝內側口袋,從裏麵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黑色方形盒子。
周司思的視線像是被黏在了上麵,哪怕他沒有打開,她也知道裏麵裝著的是什麼東西。
幾秒後,一顆熠熠璀璨的鑽戒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現場幾人都經常參加國內外的一些拍賣會,但淨度這麼高,還這麼大的鑽石,卻是頭一遭。
粗略的估計一下,光是這枚戒指的加工費估計都夠一輛高檔進口車前了。
不過慕白也有這樣的經濟實力,用不著給他省錢就是了。
周司思一直覺得,自己跟普通的女孩不一樣,相比起女人或甜美火成熟的風格,她身上更多的是一種颯爽的英氣。
說好聽點是這樣,說難聽點就是沒有女人味。
這幾年來,周司思也一直在注意,怎麼樣才能夠讓自己看起來能夠更柔軟更吸引別人一些。
現在看來別人是吸引不到了,能吸引到的就隻有慕白。
她心裏早已經千萬遍的想答應,嘴上卻故意小小的“折磨”他。
“你求婚一點都不正式,不是應該親手把戒指給我戴上的嗎……”
說完,她還配合的瞥了兩下嘴,看起來很勉強很委屈的樣子。
慕白也多半知道她是假裝的,但還
是會忍不住的心軟,總是想要給她最好的。
隻不過還沒等他說話,旁邊的人已經坐不住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話來。
“戒指當然是要戴的,這可是求婚時候必備的一關,不能簡略,絕對不能。”
“是啊,戒指是一定要戴的。”
周司思目光瞥向旁邊的幾人,聰明如他一時間也搞不懂是什麼意思了。
按說他們應該是向著慕白說話的,怎麼這會突然倒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