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排泛著血絲的牙印,夏季晚自己都是驚了一下!
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把陸澤昊咬得這麼重。
“內疚的話,那邊有醫藥箱。”陸澤昊哼了一聲。
夏季晚咬唇,默默地扭過頭去看別處。
咬重了又怎麼樣?
他活該的!
陸澤昊咬牙,他有一股把這女人撕成碎片吞吃入腹的衝動。
每每他怒火平息,她總有新招來讓他重新生氣。
“今晚我睡書房。”陸澤昊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冷冷丟下這句話,起身就大步離開房間了。
聽到房門‘砰’地一聲關上,腳步聲漸遠,夏季晚才回頭,鬆了口氣似的看了看房門。
他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吧?
夏季晚從沙發上起身,到浴室裏先洗幹淨了滿臉淚痕的臉,看著鏡子裏眼眶通紅的自己,一陣無奈歎息。
陸澤昊的個性,不可能那麼輕易妥協的。
他一定,還會想其他辦法來讓她點頭,同意夏沫住進陸家。
而她,該怎麼辦?
陸澤昊離開房間後,並沒有去書房睡,而是打了個電話給荀斯。
荀斯才把夏沫安頓好,接到他家少爺的電話立馬就趕回了陸家。
“少爺,我已經把夏沫安頓在離這兒最近的一戶人家了,不過她說……她隻等三天。”荀斯如實稟報。
陸澤昊坐在車裏,冷眸不見一絲溫度。
“那個女人,死活不同意夏沫進門。”他冷冷一笑,“這件事交給你去辦,無論如何要讓她點頭答應!”
夏季晚不點頭,他奶奶那邊就搞不定。
荀斯一聽,呆了呆,然後才明白過來‘那個女人’指的是剛進門的少夫人夏季晚。
“呃……少爺的意思是,不擇手段嗎?”荀斯訕訕詢問。
陸澤昊一記殺人的冷眼射了過去,荀斯連忙就低下了頭,正要道歉,卻聽陸澤昊冷冷地說道:“不能傷害到她,奶奶很看重她肚子裏的孩子。”
確定不是少爺你舍不得傷害少夫人嗎?荀斯瞄見陸澤昊胳膊上不小心露出來的泛血牙印,心裏嘀咕了一句,嘴上卻答:“我明白了,少爺。”
隨後,陸澤昊下車,回了書房。
荀斯看著陸澤昊遠去的背影,委屈地撓頭:少爺自己都搞不定少夫人,卻讓他來迫使少夫人點頭,他又能用什麼辦法啊?
對少夫人的家人下手?
呃,他還想多活幾年。
少夫人現在可是老夫人的寶貝,一狀告上去,他就可以卷鋪蓋滾蛋了。
真是個棘手的事情啊……
幾乎冥思苦想了兩個小時,荀斯才驟然眼睛一亮,有了!
少夫人挺善良的,應該不會拒絕他可憐兮兮的請求才是。
就這麼辦!
第二天,夏季晚起得很遲,醒來見房門依然緊閉,某個男人不見蹤影,應該是沒有進來過。
她暗暗撫了撫胸口,覺得這樣的平靜雖然很難得,卻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淡定地起身去洗漱,她換了衣服下樓,四目環視也不見陸澤昊身影,隻看到陸奶奶和陸夫人在樓下用早餐。
“小晚,你醒了啊,我正打算讓傭人上去叫你呢,快過來吃早餐。”陸奶奶看見夏季晚下樓來,臉上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