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行依自我,從不靠他人。”郭義淡淡一笑,道:“所以,對於我而言在哪裏都一樣。倒是你,實力不俗,為何會在偏門呆四年之久?難道你就不想進入更高級別的分門?”
聽了郭義的話。
褚正飛臉色一沉,道:“螻蟻都有自己的夢想,況且是我?”
“那你為何要留在這裏?”郭義問道。
“我隻是在厚積薄發而已。”褚正飛認真的看著郭義,道:“你聽說過竹子的故事嗎?”
“願聞其詳。”郭義背負雙手,立於一旁。
“竹子用四年埋根土壤,這四年的時間它隻能長五公分。”褚正飛認真的看著郭義,道:“可一旦破土而出,在六天的時間裏它可以生長三十公分……”
厚積薄發!
這才是竹子的力量,同樣也是竹子的精神。
郭義訝異的看著褚正飛,也許,這人未來不可限量啊。世人皆浮躁,沒有人願意沉下心來修煉,能夠像褚正飛這樣靜下心來厚積薄發的人確實不多了。
“說的沒錯。”郭義笑了起來。
“再說了,這裏水很深啊。”褚正飛歎息了一口氣,悲哀的說道:“別以為天道宮裏麵簡單,其實,天道宮內比外麵的世界更加複雜,人心更加叵測。誰若是表現出了較強的天賦,不一定是好事,有可能是一件壞事。”
“什麼意思?”郭義問道。
“天道宮已經發生太多了。”褚正飛眯著眼睛,道:“一些天賦很好的弟子,身首異處,橫屍天道宮。卻查不出到底是誰幹的。你不覺得奇怪嗎?”
“還有這種事情?”郭義一臉訝異。
“當然!”褚正飛點頭,道:“所以說人心叵測,我可不想還沒加入子門或者午門,就率先被人除掉了。”
“哈哈,難怪。”郭義笑了笑,道:“如果我不是新晉的天道宮弟子,恐怕你也不敢跟我說這些吧?”
“是的。”褚正飛點頭,他抬頭看著郭義,道:“主要還是因為我想要交你這個朋友。”
說完,褚正飛朝郭義伸出了右手。
郭義抬頭看著褚正飛的眼眸,道:“我這人不輕易交朋友,能不能成為我的朋友,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噝!
褚正飛訝異的看著郭義。
他死死的盯著郭義的眸子,宛若一對黑寶石一般。從郭義的身上,他沒有看到半點兒的傲慢無禮,也沒有看到絲毫的狂傲不羈。相反,他隻看到了一些淡然、自信和桀驁不馴。
褚正飛可是一根老油條。
在天道宮之中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尤其是在偏門,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褚正飛身為大弟子,需要和這些人打交道。也遇到過各種各樣囂張,狂妄……不受束縛的弟子。而這些人多半都是沒什麼本事卻還喜歡嗶嗶。
但是郭義不一樣。
他冷靜,他淡定,說這一句話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不可一世,似乎隻是在闡述一件事情而已。
“那……楚非雲和張泉?”褚正飛皺著眉頭,心裏難免有些不悅。楚非雲和張泉實力不如自己,天賦也不比自己。憑什麼他們能行,而自己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