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誘住院的這一周陳嵐清果然忙的人仰馬翻。
那位祖宗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前兩周在她家住的太過憋屈,還是因為仗著肚子裏有了她的孩子,更或者是因為這醫院仿佛是他的地盤,各位醫生護士都是護著他,所以顯得格外的趾高氣昂。
動不動就指揮陳嵐清跑斷了腿。
很多奇怪的菜色她想都想不出的,對方也硬逼著她狂奔出門地去買食材,然後苦巴巴的經過無數道工序給做出來。
醫院裏的床對方說不太舒服,硬逼著陳嵐清從家裏扯了床單帶過來。
就連醫院裏的小護士,他也說穿的像噩夢裏的妖怪,看著就睡不著覺。非要陳嵐清在病房裏支棱了一陪睡床,半夜林誘不舒服了哼唧兩聲,陳嵐清就得騰地一下起來,給人揉胸口又拍背地哄順氣。
否則,那死崽就捧著肚子含著一泡子眼淚在那裏哼哼唧唧。哭訴:“我病了!還有了你的孩子!你怎麼一點耐心都沒有!”
被指責沒有耐心的陳嵐清頓時就泄了氣,然後苦哈哈地被折騰到反抗無能。
這一番下來。等到林誘出院。
陳嵐清就已經瘦了好幾斤,穿以前的衣服都覺得兩袖生風。
等到了家,安頓好正在康複修養期的林誘,看了一下時間,陳嵐清就趕緊借著買菜的名義出了門。
她沒有直奔菜市場,而是直接乘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然後在車裏把一身家居服換了,再開著車子出了門。
出門先去銀行把支票兌換了。轉到她自己的銀行卡裏。
這一步非常順利,甚至因為是工作日,銀行排隊的人都沒有一個。她兌換過程不超過十分鍾,就順順利利地把那筆飛來橫財劃拉到了自己的賬上。
兌換完了之後,她甚至沒有鬆一口氣,而是心情更加忐忑地拿起包包,開車去了上次那個律師事務所。
這次來她熟練多了,直接點了上次那位律師做專人谘詢。
那律師看見她禮貌地握手:“陳小姐您好,可還是為了上次的事情?”
他竟然記得她。
陳嵐清有點兒驚訝。須臾淡定了下來,點點頭:“是的,還是為了上次的事情。”
接著她將事情的進展一五一十地說給了那律師聽。然後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因為對方的賠償太優渥了,同時答應增加另外一個條款的態度太過和善,這讓我覺得不對勁。”
她遞過那份合同:“您看,這合同可有什麼紕漏?”
聽她說完,那律師臉上也露出凝重之色,接過合同細看。
他看得很慢,似乎在逐條思考,等看完的時候,眉頭又緊緊地皺起,似乎陷入了沉思。
陳嵐清被他表情弄得十分緊張:“律師,難道這合同有詐?!”
那律師緩緩搖頭:“這合同沒有什麼隱藏的陷阱。”
陳嵐清鬆了一口氣:“那……”
律師抬頭:“對方給您的支票,現在如何了?”
陳嵐清回:“來之前,我兌換了。是真的。”
呃……
那律師沉吟了一會兒。突然朝著她伸出手:“陳小姐,鄙人姓張,張蘇越。不知道是否可以與您成為朋友?!”
發……發生了什麼?
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下了陳嵐清一跳,半晌才想起接過那隻手握了握:“當……當然可以。”
見她的反應,那律師情不自禁地笑了,隨手遞過來一張名片:“陳小姐你莫驚訝。我隻是覺得您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所以想跟您交個朋友。”
運氣太好?陳嵐清有些不大明白,所以呆呆地反問:“張律師你此話怎講?”
那律師拿起合同:“您看啊,您青年不孕,結果有男人找上門來給你生孩子。”
“然後您無力養孩子和男人,結果醫院給您賠償。”
“賠償金額明顯是要給你您一筆安身立命的錢,卻又不是天價。算的如此精準,這要麼是您遇上貴人了,要麼就是天降大運了。”
他說完,朝著她調皮地一擠眼睛:“距您所說,最近也沒有遇到什麼陌生人,所以我判定,您應該是進入天降大運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