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君, 請帶小女去尾崎君那裏。”【森鷗外】不容拒絕地要求著中原中也,語氣有些生硬。
“是,首……”中原中也下意識地這樣回答,但他很快反應過來, 立即轉口道, “森先生。”
雖然很不樂意離開, 但【森茉莉】看見中原中也尷尬的樣子,捂嘴噗嗤一笑。
兩位森先生仍在對峙著,嚴肅的那位一直把手按在自己的佩刀旁邊, 微笑的那位也暗中握緊了自己的手術刀。
兩人心照不宣地決定,隻要【森茉莉】一離開, 他們絕對會進行一場“友好”的交流。
直到,逐漸放肆的啃食聲打破了此時危險的氛圍。
“唔……”察覺到其他人終於發現了自己, 一直在角落裏旁觀的男人立即背過身,明顯是慣犯的他毫不猶豫地吞下最後一塊羊羹, 試圖消滅證據。
“夏!目!漱!石!”【森鷗外】脫離人設地一字一頓喊道, 他近乎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該怎麼評價自己的友人。
剛聽到同位體的話,森鷗外就笑得一臉麻木。
在男人憑空出現的時候,自己就注意到了他, 明顯的情緒反應讓他明白青年也是與“自己”有關的熟人。
但他很難相信,即便已經確認了, 眼前這位不停地吃著甜食的紳士男人, 竟然是自己老師的同位體。
“鷗外, 你這次開的藥我已經按時吃完了!”【夏目漱石】麵不改色, 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
“真是的, 你們怎麼一個一個都這樣。”【森鷗外】抱怨起來, “你的胃你自己不清楚嗎?”
【正岡子規】恰巧也來到了首領室,他一眼便看見了自己遲來的友人,欣喜地打招呼道:“啊!夏目。怎麼這麼晚才來了啊!”
“抱歉,我來晚了。不過……”清楚地知道【森鷗外】即將陷入“醫生模式”,【夏目漱石】果斷禍水東引,“正岡,你今天吃完藥了嗎?”
“今天好像沒有……”不清楚情況的【正岡子規】直接說出了事實,但他還沒講完,就被【森鷗外】有些慍怒地聲音打斷了。
“趕緊給我吃藥啊!”因為女兒多次的“離家出走”,【森鷗外】最近的情緒非常喜怒無常,“藥片在我的外套右側口袋裏,拿完請把我的衣服給我。”
【正岡子規】一臉茫然地將白大褂還給了【森鷗外】,他不明不白地詢問:“鷗外?發生了什麼事?”
並不喜歡在這種狀態下被稱呼“鷗外”,再次披上白大褂的男人心生不悅,熟悉他的友人很快明白了一切。
“森,我會注意身體的,不會像夏目那樣,轉生後還把自己再吃出胃病呢。”【正岡子規】活學活用地對讀書時就結交的好友露出了險惡的笑容,很快就把話題的中心又轉到了某甜食慣犯身上。
“夏目閣下,請尊重我和齋藤君的勞動成果,可以嗎?”【森鷗外】一臉嚴肅地要求道,語氣裏隱隱透著威脅,“還是閣下想要在回館後,再次接受我和齋藤君的治療嗎?”
“林太郎,不要這樣責備我啊。要知道,把甜食從我身邊奪走這種事情就好像不讓我寫作一樣!”【夏目漱石】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夏目,你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啊?”【正岡子規】吐槽道,“你之前在給我們寫的信裏就說過了類似的話。”
“夏目閣下,借口已經可以換一換了。老是聽到同一個說辭,真的很容易消耗他人的信任。”【森鷗外】嚴肅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事實就是如此,如果沒有足夠甜食攝入的話,我會沒辦法進行寫作的。”
“但你也不能吃甜食吃出胃病啊!”
提到甜食就瞬間變得幼稚起來的【夏目漱石】習慣性地轉移話題:“但我真的戒不掉,我昨晚還做了住在羊羹建造的屋子裏的美夢呢!”
“這是噩夢吧。”【正岡子規】用年輕時吐槽好友的語氣毫不留情道。
三個人像是在不停地兩兩組合講漫才一樣,互相說著對方的黑曆史,展現出餘裕派三人之間非常成熟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