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莫問塵給雷禦風的答案就是三個字，卻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蕭素素也笑了笑：“蕭家就拜托你了。”很是感激的樣子。
“一定一定。”雷禦風隻能強裝笑顏，他竟然也想留下來，留在這裏修仙，不顧一切，隻為了與蕭素素能在一起。
“放心，蕭家還有我們。”百裏漠和南宮莫也上前一步：“蕭小小姐下山時，我們一定前來接你。”
“這一路多謝你們了。”蕭素素倒是十分的客氣。
這句話也是發自內心的。
新任大祭司交替後，所有人都必須離開月恒山。
當然這一次，雷禦風等人還未必能平安離開，因為他們知道了月恒山太多的秘密。
甚至包括許未然，也不一定能下得山去。
如果這一次的內戰就這樣平息下去，所有上了月恒山的人怕是要終老在此了。
當然，雷禦風卻不怕他們，他想要走，誰也別想攔住他。
更何況蕭素素和莫問塵也不會放任不管的。
“蕭仙使，請吧。”身後的十八名仙娥有些焦急，這是程軒月瀲殿派來接蕭素素的，一切禮儀都是按照仙使的輩份而來的。
不必舉行任何禮儀，隻是接仙使回去逸仙殿的陣仗。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要離開未央殿。”蕭素素雖然已經一身仙使裝扮，卻是冷冷的對上那些仙娥。
一邊挑眉橫了程軒一眼。
她堅持著。
而程軒卻挑眉看著程越：“你應該清楚你留不住她的，長痛不如短痛，最好現在做個了斷，不然痛苦的隻有你自己。”
的確，蕭軒可以讓蕭笑記起最初的一切。
那時沒有宮主之爭，隻有兩個人快樂的時光。
一起練琴，一起遊玩，一起修習仙法，一起爬樹……
那時候，他們真的好快樂，好幸福，甚至讓所有人嫉妒。
程越的臉上是無盡的落寞，他再狠狠看了程軒一眼，轉身，向蕭素素走來，沒有去握她的手，而是相對而立，深情款款的看著她：“對不起，一路小心，我不想讓你忘記現在與我在一起的快樂。”
說得很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語，卻讓程軒聽得一清二楚。
“你一定要我隨他去嗎？”蕭素素的臉上有幾分悲傷，一臉的不可思議，後退了幾步，眼底帶了幾分冰冷：“你說的那些話都不作數嗎?”
“我……”程越痛苦萬分，卻是一臉無奈：“你本屬於逸仙殿。”
“不，我隻記得我屬於未央殿。”蕭素素的眼底是失望，是無奈，是痛苦，是心碎，各種情緒演繹得十分真切。
為了讓計劃成功，蕭素素和程越可是費盡心機。
程軒看著這一幕，也是眉頭緊皺，他知道這其中有陰謀，可是他卻無法放下蕭笑，即使知道這是程越的詭計，也要將蕭笑接回自己身邊。
他會讓她忘記程越的。
一定會。
那樣一切計劃一切陰謀詭異都會成空。
他最初也還疑過蕭笑的真假，隻是當他的流光劍被蕭素素盡數抵擋之後，他信了，這天下能做到的，隻有蕭笑一人。
更何況，能將月靈和奪命珠帶走的人也隻有蕭笑。
因為隻有狐族的王室血統才能控製月靈和奪命珠。
而當年，狐王唯一的女兒就是蕭笑。
所以，他放下了所有的還疑。
“未央殿也是屬於月瀲宮的，笑笑，我無法保護你，隻有他才能給你你想要的。”程越一邊說一邊想著當年的一幕幕。
那時自己竟然沒有勇氣對蕭笑說出愛意。
如今想來，當時的自己真的是太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