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蘭駭然,“這,這……”

她瞪大了眼睛,這了半天,卻說不出來其他的。

蘇夫人也感覺到鼻子裏癢癢的,有些刺痛,很是不舒服,但因為要保持仰頭向上的姿勢,她倒是沒看到是什麼東西。

可聽到王新蘭驚駭的聲音,她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卻不敢妄動。

秦瑟捏住那根長發,拉出來,放在了朱砂盒裏。

感覺到她停了下來,蘇夫人才恢複坐姿,朝秦瑟和她手裏的朱砂盒子看過去,就看到那盒子裏多了一根長長的頭發絲。

蘇夫人驀然怔了怔:“這,是什麼……是從我鼻子裏弄出來的嗎?”

“是。”秦瑟點點頭。

蘇夫人嚇得麵色蒼白,“這,這玩意兒怎麼會到我的鼻子裏?”

“這是傀儡蠱,用你的發絲製成,從手腕植入,一點點蠶食到你的腦子裏,隻要等到將你的腦子吃完,它就會完全取代你,成為一個全新的你,隻受命於下蠱的人。”秦瑟說著,就看到蘇夫人幾乎坐不穩,險些跌倒在地。

王新蘭的麵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兩人皆是一片駭然。

秦瑟見狀咳了一聲,“我說話可能比較直白,並不婉轉,你們別往心裏去。”

都,都這樣了,還別往心裏去?

王新蘭和蘇夫人隻覺得,哭都哭不出來,渾身的寒毛早就豎起了白旗,嚇得不輕。

蘇夫人顫抖地問:“那,那如今這發絲到了我的腦……”

腦子這倆字,蘇夫人說不出來,越說越覺得毛骨悚然。

但不用她說明,秦瑟也知道她要問什麼,便道:“那就要問夫人你,近來除了噩夢外,可覺得頭疼?”

蘇夫人回想了一下,搖搖頭。

“那看來是還未到頭顱裏,不過還得確認一下。”秦瑟說著,拿起朱砂蘸取一點於指尖,抹在了蘇夫人的眉心,凝了一絲靈力傳入。

過了片刻,眉心的朱砂顏色並沒有變化,也沒有任何東西出來。

秦瑟這才道:“看來確實還未到頭顱,隻到了鼻腔,如今鼻腔裏的發絲,被我取出來了,想來沒有大礙了。”

蘇夫人怔然,不知道該不該高興,有點恍惚地問道:“真,真的嗎?都取出來了?我不會死了嗎?”

“不會了,放心吧,都取出來了。”秦瑟微微一笑,“不過,也不能高興的太早。”

蘇夫人剛要喜極而泣,聽到秦瑟這話,眼淚掛在眼眶裏,要落不落,表情要哭不哭,甚是滑稽。

王新蘭喘了一口氣,哭笑不得道:“小夫人你有什麼話,就一口氣說完吧。”

“既然有人對蘇夫人下了蠱,若不知道源頭,有這一次就會有下一次。”秦瑟道:“下一次,蘇夫人未必就有這麼好的運氣可以躲掉一劫。”

聞言,王新蘭和蘇夫人都變了變臉色。

她們倆都知道,秦瑟這話說得是真的。

隻要不找到源頭,蘇夫人就一直有危險,永遠說不上安全,可是蘇夫人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要對她下手?

她性子柔和,從來不與人結怨,連王新蘭都知道的,她最是好說話,誰會對她用這種惡毒的法子?

蘇夫人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和誰結了這種深仇大恨。

見她們倆一個個都不說話,秦瑟剛要開口,謝桁端著茶水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