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找到蝶衣的屍骨,那自然就是翁旭才撒謊。

而翁旭才好端端的,為何要撒謊?

自然是他和蝶衣的死,脫不開關係。

京兆府尹心裏門兒清,拍了一下驚堂木,他斥問道:“翁侍郎,你當年將蝶衣的屍骨,埋葬在了何處?”

“這……”翁旭才冷汗如雨,“時隔多年,我……我記不清了。”

雲容恨意滔天,“我們都知道,蝶衣真心對你,當時你對蝶衣也是萬般承諾她是你畢生摯愛,可是她才死了十年,你就說,你連安葬她的地方,都記不得了?”

“大人,翁旭才滿口謊言,前言不對後語,明顯有問題啊大人!”

文二娘子衝京兆府尹再次叩頭,“我當初便是想不明白,為何他絕口不提蝶衣,為何不見蝶衣的身影,才追查下去,卻得到這樣一個結果!與我多年同床共枕,睡在我身邊的男人,卻是個狼心狗肺,毫無良心,謀害恩人,殺人害命的畜生!我文家滿門忠烈,多朝重臣,門風嚴謹,如何能叫這樣的人,壞了我文家的名聲?!是以,哪怕妻不能告夫,我也得站出來做這個首告,不能叫這樣的惡人,逃出法網,逍遙一世!”

翁旭才滿眼憤怒,“文媛兒,你不就是看我要納妾,便故意害我嗎?”

文二娘子咬牙,“翁旭才,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不知道嗎?僅僅是為了納妾,我能編造出來這麼多謊話嗎?蝶衣難道沒出現過?這麼多證人證物,難道都是我憑空捏造?若你沒有做過,我能編造出來這些嗎?若你做過了,難道不應該付出代價嗎?”

翁旭才還想再說話,這個社會,文家眾人進來了。

秦瑟跟著他們一道進來的。

看到文家眾人,文二娘子提了一口氣,她早就預想到,家裏人若是知道這件事必定會過來的。

眼下也沒什麼好緊張的。

事已至此,必須繼續做下去。

而翁旭才看到文家眾人,便先委屈起來。

“嶽父,嶽母大人,夫人不同意我納妾,竟攀誣我殺人,嶽父嶽母可得為小婿做主啊!”

文國公走進來,剛才他在外頭,已經聽得差不多,聽得翁旭才的話,他先看向文二娘子,隻問了一句:“媛兒,你所說可是事實?”

文二娘子重重地一點頭,“女兒所言,絕無半句虛假!”

文國公聞言,便看向京兆府尹,“那就請府尹大人主持公道吧,還大家一個真相。”

這話,便是站在文二娘子身邊了。

翁旭才真是要吐血了。

剛才瞧見文國公進來,京兆府尹便已經站了起來。

“國公所言,下官明白,不必國公多言,下官也一定會秉公處理,絕無偏私。”

說著,京兆府尹朝師爺吩咐下去,“去,準備兩把椅子,請國公在旁聆聽。”

師爺立即朝旁邊的衙役們一揮手。

很快,京兆府裏便準備了兩把椅子,請文國公以及文老夫人坐下來。

文老夫人見狀,並沒有直接坐下來,而是看向秦瑟,“還是郡主坐下來吧。”

京兆府尹一聽,才發現秦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