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的時間顯得很是漫長,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
不知道裏麵的手術情況到底是怎樣了,隻是醫生和護士的腳步嘈雜的傳出,那不時打開的病房門拿進拿出的是數不清的藥物以及血袋,在說明這手術中藍可心所流失的血液到底是有多麼的多。
溫暖就坐在葉楠楓的身旁,看著他擔憂不已的模樣,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柔聲說道:“那麼多的大風大浪可心都挺過來了,不過就是一槍,相信她,一定會沒事的!”
無奈的搖了搖頭以後,葉楠楓無力的開口說道:“不單單隻是一槍的問題!現在藍可心的身體都還沒有恢複,加上中槍,我真的很擔心,她會就這樣,然後就醒不過來了”
他的手臂,殘留著她的白色長發,他小心翼翼的撿起,看著那一白的發亮的頭發,淚水不由得落下:“我們曾經有過白首之約的!盡管當初我以為她是我仇人的女兒,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動了心,可是我到最後,卻還是下了手。”
他終究,還是沒有躲過家庭的仇恨,還是選擇了冷冷的分手,然而就算是在分手之前,他也還是毫不猶豫的對藍可心進行了多次的傷害。
或許,是上天故意的安排,他一次一次的傷害她,在她的身上留下專屬的標誌,在她懷孕的時候狠心將她推下樓,在她流產期間多次的傷害,在她懷孕期間棄之不理,在她生產之後帶著溫暖去到法國,對她不予理會。在葉博宇三歲的時候卻又再次回歸,隻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借口便將她趕出家門。在她新婚之日,他毫不留情的殺死她和他的親生兒子
數不清的罪孽突然就在葉楠楓的眼前散布開來,他看著眼前的安陵風,似乎一下子便想通了為什麼他會選擇做出今天這樣的事情。
也許,是心裏被逼迫的太緊了,也許,是因為知道了藍可心的事情以後心中有了太多的不滿,也許,隻是因為想要報仇
然而,不管是因為什麼,他做出今天這樣的事情,在所有人的眼中,始終都是屬於大逆不道:“楓,你就不用這麼擔心了!我相信可心,你也要相信她啊。況且,貝斯的醫術那麼好,肯定會治好可心的,肯定會的!”
“如果貝斯的醫術真的是那麼出神入化的話,怎麼可能會到今天還是救不活葉博宇呢?都五年了,五年了”
“對不起,楓?”
提起這件事情,溫暖除了對不起,便沒有了其他的話可以說,她雙眸充滿歉意的看著葉楠楓,他卻隻是無力的搖頭說道:“這件事情錯不在你!現在我已經想通了,如果我早就知道你的病情的話,我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救你的,不會讓你走到了那一個地步,到了要偷葉博宇救命藥的地步的”
聽到這裏,安陵風迅速的抬起自己的頭,怒眸看著溫暖,失聲問道:“一個多月前在法國基地偷走救我哥哥藥的那個人,就是你?”
“是又怎樣?我現在是基地的少奶奶,基地內的東西我也有份,難道我還不能拿嗎?安陵風,反倒你不是基地內的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質問我?”
“不是你的話,我哥哥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如果五年前有這麼一個安陵風存在的話,那麼溫暖,恐怕早就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葉博宇固然聰明,但是對於一些事情的處理,永遠都還是那麼的不過關
怒吼聲下,溫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葉楠楓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冷冷的衝著安陵風說道:“五年前你還沒有出生,我們大人之間很多事情你都不懂,不要亂說。況且,溫暖再怎麼說,你都得尊稱一聲阿姨,怎麼可以這樣大聲囔囔?不覺得沒有禮貌嗎?”
“她敢在我麵前自稱阿姨嗎?她有什麼資格?”
“就憑她現在是我的妻子,怎麼?難道還沒有資格嗎?”
“我說你們,吵夠了嗎?”
葉文軒的聲音慵懶的在旁邊響起,安陵風狠狠的轉過頭,衝著他便怒吼到:“我不是讓你要照看好我媽咪的嗎?為什麼連她身體異常你都沒有發現,甚至是報告都沒有?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奇怪的是,麵對著安陵風的怒吼,葉文軒什麼反應都沒有,反而還蹲下了自己的身子,讓他麵對麵的看著自己,更讓他方便吼了起來。
如果,你現在就在醫院的話,或許你還可以看到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將自己麵前的三個大人凶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