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藍小姐!”
那恭敬而又輕柔的話語聲響起,原本站在窗旁的藍可心迅速的轉過頭。
果不其然,站在病房門口的,就是救了自己的季靈兒,以及她今後的摯愛——葉文軒。
見到葉文軒的這一刻,藍可心的臉色微微有些尷尬,隨後緩聲說道:“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當初他和我說到這米蘭是為了找你的,我還有些不信,如今看來,是我自己多疑了!”
“或許你並沒有多疑!我也是這兩天才到的米蘭,之前的日子裏,我四處走走,不管是在哪一個地方,我都安有一個家!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靈兒身體不舒服,需要回到米蘭接受治療的話,我也不會急匆匆的就趕了回來!”
“應該也是不久前吧,我詢問葉楠楓為什麼會到米蘭來的時候,他說的一句話:‘為了找到葉文軒!’那是我初次發現,葉楠楓對你,依然存在兄弟情誼!”
“兄弟情誼?”
冷冷的說出這句話以後,葉文軒的神色一瞬間變得及其的難看,季靈兒快步的走到他的身旁,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輕聲說道:“文軒,你答應過我的,不管提到誰都不能隨意動怒的,怎麼又不記得了呢?”
轉過頭,看著季靈兒淡笑的模樣,葉文軒一下子就壓低了自己的情緒,緩聲說道:“我答應你!我不動怒!”
看到葉文軒這樣的情緒,藍可心的眉頭也是死皺在一起,不解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隻見季靈兒輕輕的拍了拍葉文軒的肩膀,嘴角掛著淡笑的附耳在葉文軒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便艱難的點了點頭。
鬆開了葉文軒的手臂以後,季靈兒走到藍可心的麵前,拉著她的手站到陽台外麵,麵色沉重,似乎有些話壓在心底說不出口一般。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不必壓在心底!”
聽到藍可心放開了說,季靈兒也覺得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便轉過身子,雙手靠在陽台的欄杆上,唇瓣輕啟,緩聲的開口說起了葉文軒的往事。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才幾歲,四五歲吧!我卻已經快十歲了。那時候的我們都是孤兒,我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家道中落,家產全都被別人變賣,留我一個人被扔出街頭。我們幾乎就是一眼定情的那種。那時候十歲的我帶著他到處走,處處碰壁,後來他加入了冷家的部落,原本斷絕了和葉家聯係的他與葉楠楓再次取得了聯係,那一年,他十二歲!”
說道這裏的時候,季靈兒停了下來,看著藍可心一本正經的問道:“你知道在他加入冷家之前我們是靠什麼賺錢來養活自己的嗎?”
麵對季靈兒的這個問題,藍可心表示不解的搖了搖頭。
她從小就是家中小姐,受盡寵愛嗬護不說,怎麼可能會自己去尋找生存下去的方式呢?
對比之下,她突然覺得其實季靈兒和葉文軒也是可憐的人,那麼小就被家裏拋棄,還能夠撐到今天,並且爬上現在的地位,所要經曆的磨難已經痛苦,恐怕也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吧。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季靈兒若有所思的說到:“我靠偷!文軒靠乞討!”
簡單的兩句話,很是普通的字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用在葉文軒和季靈兒的身上,卻讓人覺得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哪怕以前的季靈兒和葉文軒再怎麼不堪,再怎麼墮落,藍可心依舊無法把小偷以及乞丐的字眼套用在他們的身上。
現在的他們,高貴無比,隻要輕輕一說話,整個國家都可能受到震蕩,怎麼可能會是人們口中鄙棄,厭惡的乞丐和小偷呢
意識到藍可心對自己的話帶著懷疑,季靈兒無奈的掀開自己的劉海,發際頭皮之處,那一道鮮明的傷痕,經過歲月的洗刷,已經不再是那麼的清晰了,可是它卻也如同蜈蚣一般附在了季靈兒的臉上。
淚水在藍可心的眼中打轉,她心疼的說道:“這麼長的一道傷痕,當初得有多痛啊?”
“多痛啊?我忘了!”
她輕輕的搖頭,講訴事情的時候臉色平靜到讓人覺得可怕:“這個我十七歲的時候,在偷的時候失敗被抓到了。超市的老板把我抓了起來,關進小黑屋,企圖想要傷害我,當時我奮力的反駁,最終他拿起鑽頭,用力的就砸了下來!事情的後果,顯而易見,我最終還是沒有保住我的最後一絲希望,也是經曆了這件事情以後,文軒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進入部落。殘忍的酷刑,我都不知道他那瘦弱的身子是怎麼撐過來的。隻記得那時候起,連續好多年,每一次文軒回家的時候,都是滿身傷痕,有一次,他都被打到肋骨斷了兩根,腳也瘸了,甚至還有腦震蕩。在醫院中住了一個月左右才安然無事的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