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什麼?就憑她把那一層薄薄的處女膜捐獻給了他?
連問都不問一下她的意思,真當她是他的附屬品了,她不要當附屬品,更何況還隻是之一。
想到他後宮那一票美女妃嬪,她就覺得頭頂一群烏鴉在飛過,心情,一下子陰霾密布。
喵的,這種落後的時空簡直就是存在來抹殺女權的!
無論如何,她不可能就這樣接受這裏的風俗,然後和眾多女人共用一個男人,一輩子。
等著一個男人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分成固定今天輪到哪個女人侍寢,明天輪到誰,後天又該輪到她?
光是這麼想,她就覺得渾身一陣惡寒。
不行!
腦子裏瞬間大火燎原般地爆炸開來,弄雪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動作之大差點將凳子給踹翻。
“嘎吱、嘎吱!”凳子發出兩聲搖晃的聲音,最終沒有真的翻倒。
然而,旁邊的李公公等人卻因為她這突然的大動作驚地震直了身。
“雪妃娘娘……”
李公公才剛開口想要詢問,她立即反彈地繃著聲道:“不要這麼叫我!”
她的反應太過激烈,著實讓李公公又嚇了一跳,其他隨從的宮女更是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大氣不敢吭一聲。
見狀,弄雪終於察覺自己嚇到了他們。
她深深吸一口氣,努力平息胸口裏即將要爆炸的情緒,牽強地扯了扯嘴角,努力擠出一抹抱歉的微笑。
“對不起,我隻是一時還不太適應。”弄雪緩緩吐息著,盡力讓自己保持正常的狀態。
她不該將火氣牽扯到這些人身上,在這裏,他們隻是聽命行事的奴才,問題的真正源頭是那個獨裁的男人。
看著她不太好的臉色,變化莫測,李公公一雙曆經滄桑的老眼掠過一絲沉思,繼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驀然粉飾太平地笑著說道——
“娘娘這一聲道歉真是折煞奴才了。”
繼而,他轉而麵向秋菊下令道:“秋菊,王上不是命你陪娘娘到處走走嗎?還不快伺候著點。”
秋菊精神一振,接收到李公公暗示的眼神,於是趕緊討好地對弄雪說道:“娘娘,現在外麵正黃昏,今天的落霞很漂亮呢,奴婢帶您去可以看好風景的地方好不好?”
弄雪當然知道這是想哄她開心。
盡管腦子還是一片亂糟糟的,然而,當她的目光在那些仍舊跪在地上的宮女身上轉過一圈之後,她有些無力地暗暗歎氣,然後無言地點了點頭。
暫時隻能先按捺了,等那個獨裁的皇帝忙完了,她再跟他慢慢算這筆帳。
……
禦書房。
宮禦月端坐在上座,嚴肅地看著台階下述職的侍衛長斐越,雖然年輕,但是卻是正殿上最得力的侍衛長,專門負責王宮的安全守衛,辦事一向讓他安心,然而這一次,卻出了意外。
“斐越,已經把三位族長都安頓好了嗎?”
“是的,屬下已經全部安排妥當。”
“那麼,把途中遇到的意外再給本王說一遍。”說這句話的時候,宮禦月的表情更加凝肅幾分,黑眸裏,隱隱閃爍著銳利的精光。
斐越年輕剛毅的臉龐頓時湧上一股濃鬱的慚愧,啞聲請罪:“屬下無能,讓族長受到了驚嚇……”
“說你認為的重點!”宮禦月擺擺手,直截了當的打斷他的請罪。
聞言,斐越的剛正的下巴繃緊,緊得隱隱跳動了一下,仿佛有什麼很壓抑的情緒在他胸口翻騰。
沉默了一下,他抬頭望向宮禦月,眼裏有著剛正不阿的士氣,沉聲道:“屬下覺得這次接應三族族長會遇襲有可能是因為……我們接應的隊伍裏出現了內賊。”
宮禦月眸底不著痕跡地掠過一絲森冷,俊臉依舊沉著,神色沒有多大起伏,隻高深莫測地道:“說下去。”
“這次接應,因為前不久才有簞芷國的臥底在京城作亂,於是屬下為了以防萬一,中途改變了原先設定的路線,這個決定是屬下大膽臨時改變的,屬下並沒有告訴其他任何人,但是接應隊伍還是在返回的途中遇到了襲擊,並且,襲擊的地點還是在整個路線易攻難守的地點,屬下不認為這是偷襲的人運氣太好的緣故,顯然我們的隊伍裏有人在途中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像對方暴露了路線。”
說話間,斐越的表情有著壓抑的憤慨,握緊的雙拳隱隱發出哢哢作響的聲音,顯示出他對這一次被出賣的憤怒,更有對自己無能的自責。
宮禦月微微凝眸,沉吟著道:“你為何推測有內賊,也有可能對手將襲擊的人馬分散成好幾撥,駐紮在各個地點,那些伏擊你們的人剛好是他們運氣不錯等到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