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阿南隻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然後抬起頭來對婆婆說道:“我知道一開始的時候這所有的事情發生在你們的身上,對於您來說特別的不公平,畢竟天底下對於任何一個母親來說失去了自己的兒子都是難以挽回的傷痛和折磨,所以說能夠一個人強撐著這麼多的痛苦,度過了那段難熬的日子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但是現在您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那麼是否從一開始的時候就考慮過這樣的做法?是否也尊重了每一個人的意見?或許現在他們的確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每天十分安定重複著一樣枯燥無聊的工作,在這裏沒有任何大事發生,大家都過得相安無事各自安好。但是基於這樣的狀態也隻不過是因為這樣的工作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充斥著他們每一天的生活從一開始的時候如果他們就沒有無緣無故的被帶到這裏來,失去所有的記憶,那麼現在也可以過著像平常人一樣的生活,在他們自己的家庭當中享受這種幸福。如果現在在這件事情上您還不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的話,那麼也就隻能說明在這種過程當中您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偏激,從一開始的時候,如果周景曦在天有靈得知您因為他的這件事情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必定也會感到十分心痛的,這相信也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局麵。”
阿楠或許也能夠明白,在這件事情上如果非常直白的表達出自己的立場,那麼對於婆婆來說無疑是一個非常致命的打擊,而且這麼長時間他都處於這種堅定固執的生活狀態當中,所以也很難被別人的一兩句話改變自己心中的想法,此時此刻最有說服力的或許就是周景曦這樣的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橫亙在兩個人的談話過程當中,雖然說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種不可磨滅的傷痛,但是卻也是十分有利的武器,能夠直接每一個人的心靈,對於婆婆來說,現在逃表現的有多麼的堅定和強硬,就說明他的內心當中有多麼脆弱,在這件事情上急需要保護,就像一個貝殼一樣擁有如此堅硬的外表,隻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柔軟的易受到傷害的內心。
阿楠能夠想明白這樣一個道理,也隻不過是因為從一開始的時候自己或許就是這樣一個人,而對於周景曦來說,正是因為他從不嫌棄自己,也願意用他所有的溫柔和那些來嗬護自己,小心翼翼容易破碎的情緒,所以說兩個人才能夠走得越來越近,而對於婆婆來說,在經曆了失去兒子的打擊之後,或許他的所有性格也正在慢慢的逐漸朝著這一個方向發生著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