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十天吧,那可時候,母後你可得好好的看看,免得侯貴人耍賴。”
張安佯裝思索了一番,才一臉不樂意的說著。
“對了,陛下說了,那兩個藩王郡主進宮後,要有長平那個丫頭一起,也不知道長平能不能夠應付,哎,我這個做母妃的心裏也是心疼啊!”
張安餘光睨了一眼侯太後旁邊的老嬤嬤,將一個關心孩子的囂張母妃扮演的十分誇張,令人不忍直視。
侯太後額角凸凸直跳,但是現在她可不敢用太後的名義壓製張安。
皇後賓天太早。讓侯太後準備的計劃擱淺,不過是在皇後喪儀碰見了一個野心勃勃的朝臣之女,想要讓她給張安添一堵,誰知道事情不可預料,發生了那樣一件皇室蒙羞的事情。
侯太後心中再有野心,也不願意皇後的喪儀期間出事,如今事情一出,皇帝就懷疑起了自己的用心,現在侯太後在宮中吃穿用度看起來與以前一樣,但是太後地位的尊崇,來自皇帝的孝順。
現下她和皇帝隻是表麵和平了,自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讓那個蠢貨的侄孫女撞上宮權在握的張安。
可惜侯綰真的太蠢了。
“長平那個丫頭,心地良善,哀家也是喜歡。不過是兩個郡主而已,定然是讓著長平的,貴妃不必憂慮。”侯太後似寬慰一般的說著,心裏頭又琢磨開了。
貴妃似乎對長平不錯,那要不要利用一下長平呢。
張安神情慵懶的瞥了一眼侯太後,心裏冷笑,麵上卻是帶著直擊人心的不耐煩。
“今個,本宮還有事呢,哎,都是那個侯貴人,若不是她冒冒失失的,怎會耽擱本宮的時間,母後,本宮先走了。”
說了之後,直接起身就走,徒留壽康宮的看著張安的背影,宛若要用眼神將張安看出一個窟洞一樣,目光憤恨又冷透刺骨。
“太後娘娘,這個貴妃實在是太囂張了,竟敢在你的麵前自稱本宮。”
老嬤嬤一臉的悲憤,侯太後聞言,卻是微微半寐眼睛,餘光落在佛珠之上,光滑的佛珠被打磨的十分的圓潤,手微微的撥弄,一陣清涼從手尖蔓延心田。
“不過是一介卑賤的舞女而已,現在囂張跋扈,不過是因為哀家與皇帝之間有了隔閡罷了。”
目光劃過一絲冰冷,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老嬤嬤聞言神色一擰,而後眉目之間似乎十分糾結,嘴唇微微張了幾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老姐姐,你可是想到了什麼。”旁邊年紀比她小的嬤嬤立即開了口。
侯太後眼皮子一抬,定定的看著自己的心腹,示意她開口說話。
“就是那個女子,老奴收到消息,已經夢熊有兆了。”
“什麼!”侯太後被嚇了一跳,臉上的鎮定都被慌亂完全覆蓋,“怎會如此,這可如何是好。”
豈不說張欣一事令皇室蒙羞,若是誕下龍種,那簡直就是徹底讓皇帝恨上侯太後啊!
侯太後目光劃過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