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剛過,幾人聚在了楊露白的屋子裏。
氣球彩帶鋪了滿地,看起來該是熱熱鬧鬧的環境,實際上卻安靜無比。每個人都心知肚明他們不是真的要開什麼派對,這隻是個支走樓下頑固狗仔的幌子罷了。
梁蕊站在靠窗的位置,時不時裝作不經意地掀開窗簾看看樓下,第三次這麼做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吐槽,“這幾個狗仔可真能蹲,都看見是一群人了,能有什麼好蹲的啊。”
沒有人接她的話。
唐思潔是個捧場王,如果是平常肯定就出言緩和尷尬的氣氛了,但問題是她不認識梁蕊,對梁蕊唯一的了解就是知道梁蕊是裴玄度公司的藝人,實在不知道有什麼能聊的,也不知道梁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何洛希看出了她的困惑,和她對上視線以後,他指了指手機,示意她看消息。
唐思潔低下頭,看到何洛希發來的:梁蕊總找楊露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估計他們三個是想把事情攤開說清楚。
唐思潔:那我們在這裏豈不是很尷尬?
何洛希: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隻有我和他們三個——我會更尷尬的。
唐思潔笑了,回他:難怪露白姐叫我來,原來是想讓我緩解你的尷尬。
不多時候,裴玄度點的五人份外賣到了,有了食物加持,氛圍總算緩和了些,他們一邊吃著一邊相互間閑聊了幾句話。
等到吃完了飯再往樓下看,終於看不到狗仔的身影了。
為了保險起見,何洛希和唐思潔還是一先一後地離開,中間隔了幾分鍾的時間差。
梁蕊留了下來,和裴玄度楊露白相對坐著。
“你說的急事到底是什麼事啊?”她是被裴玄度以有急事的名頭約到這裏來的,也是到了才知道,這竟然是楊露白的家。現在看裴玄度和楊露白都沉默著,她忍不住先開口問裴玄度了。
楊露白沒說話是因為她在措辭,裴玄度就不同了,他就是在等著梁蕊先問,自己再直截了當把話說出來。
現在梁蕊問了,他便直接道,“你能解釋一下當初那場遊戲表演賽,你為什麼約露白說那些話嗎?還有昨天給露白發的那些消息,又是什麼意思?”
梁蕊看看裴玄度,又看看一旁故意扭開了臉的楊露白,冷笑出聲,“合著你找我就為這個事。我們是初中生嗎,這種小事微信上電話裏難道會說不清楚?”
說罷,她又意有所指地補充,“哦,也對,確實還有人是初中生心性,這麼大了還喜歡做打小報告的事呢。”
楊露白並不想和梁蕊爭論,或者說,她不太想在裴玄度麵前和他的朋友爭論,讓他陷入一個兩難的局麵裏。
於是她站了起來,說了聲,“你們先聊,我先回臥室了。”
裴玄度有意想拉住她,但是看梁蕊是這個毫不客氣的態度,他不想讓她留下來再聽見什麼不愉快的,便默默作罷。
等到楊露白進了臥室關上了門,他才再度開口道,“我沒有和你聊過我和露白的事,但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關係。”
“我當然知道,不然昨天我也不會發消息給她。”
“你既然知道,還對她那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