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克深渾身透著一種叫人生畏的冷意:“知道了,你先退下。”
等那個傭人離開後,沐紫薇憂忡的皺了皺眉頭:“她要幹什麼?”
淩克深握了握沐紫薇的手,黑晶石一樣的漆眸透著洞察一切的震懾力:“放心,我完全可以應付。”
淩克深叫沐紫薇在樓上休息,耐心等他,自己便下了樓。
樓下,葉慧容和淩羽麒早已經坐在了那裏,淩羽麒看見淩克深,薔薇色的嘴角露著一抹歪歪斜斜的微笑。
葉慧容正襟危坐在那裏,茶案上還攤放著一疊文件,葉慧容的對麵是一個戴眼鏡穿西裝的男人,那是她專門請的律師。
淩克深從容自若的走了過去,坐在了沙發上,那個律師扶了一下眼鏡,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深呼了一口氣。
“克深,這是你父親立的遺囑,你大致看一下吧。本來我是不想拿出來的,想著他現在一直都昏迷不醒,淩氏集團總要有人支撐著。”葉慧容說時,將那份遺囑推到了淩克深的麵前,心中卻一直都在忐忑,害怕淩克深看出了不是淩風的筆跡。
就在昨天,葉慧容借著去醫院探望淩風,趁人不備的時候讓淩風在顧子毅給他偽造的那個遺囑上麵按了手印。
不過,那個手印的確是淩風的,就算淩克深看出不是淩風的筆跡又怎麼樣?他沒有證據。
淩克深交疊著雙腿,那雙眼睛犀利如刀一樣,在那份遺囑上大致掃了一下。
上麵的內容淩克深一目了然,大致就是運城淩家所有的產業都是歸淩羽麒繼承,淩佩婷繼承的是兩處房產,其餘都是淩羽麒的,當然,這份遺囑裏麵隻字都沒有提他。
淩克深冷冷的笑了。
葉慧容被笑的心裏直發毛,強作鎮定一樣還擊淩克深:“克深是有異議?可這是你父親親筆寫的遺囑,在法律上也是生效的。”
“我沒有異議。”
葉慧容和淩羽麒明顯得鬆了一口氣,淩羽麒心中也有了底氣,便有些狂妄的開口:“其實按理你和爸已經斷絕了來往,也不在是淩家人,我們根本無需經過你的同意,就算你不同意,遺囑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行了,羽麒,好歹他是你的大哥。”
淩羽麒冷冷的哼了一聲。
淩克深卻並不打算離開,而是看著那個戴眼鏡的律師:“請問這位律師怎麼稱呼?”
葉慧容和淩羽麒以及那個律師均是神經一蹦。
淩克深不是沒有異議嗎?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律師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葉慧容,便謙謙有禮的說:“鄙人姓萬。”
“萬律師,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淩克深拿著那張遺囑,用手彈了一下。
大廳裏麵靜謐的可怕:“我弟弟現在是未成年,且不說他有沒有能力,我就問一句,他有權利經營公司麼?”
葉慧容一聽,氣的捏著拳頭,那雙漂亮的麵龐扭蹙成了一團:“你放心,在羽麒還沒有到十八歲,我可以做他的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