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淚水像是決堤了一樣,從氤氳的眼眶中湧了出來。
憂傷的眼睛中被憂傷和仇恨蒙蔽著,狠狠的咬著淩克深,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淩克深麵不改色,像是根本咬的不是他一樣,精壯的腰身瘋一樣的律動著,抓住她的頭發,用力的向下一拽,迫使她的嘴巴脫離了他的肩頭,叫她仰頭看著他。
這一看,他的心又是一慟,隻見她滿臉的淚水,秀臉慘白,唯獨那雙眼睛,堅定而倔強,卻又透著無盡的恨意。
他減緩了攫取的力道,由拽住她的發改換成了托住了她的後腦,漆幽的眼睛裏,不自覺得被感染了些許淚,過往的記憶像是開了閘了潮水一樣湧了出來。
他的薇薇出了嚴重的車禍,好不容易脫離了危險卻又得了嚴重的貧血,醫生當時說,要是在不及時治療,白細胞就會擴散,到時候就很有可能轉換為血癌,他當然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要全力的救她,隻要她能活下來,所以,他就···
淩克深將她緊緊的攬在了懷中,不停的啄吻著她的嘴唇:“薇薇,你是我的妻子,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我不是你的薇薇!不要這樣叫我!我是沐勝男!”沐勝男別開臉,喉頭哽咽著。
“不,你是我的薇薇,這三年你跑哪兒去了,為什麼不回來找我?知道麼,我幾乎要瘋了。”淩克深喉頭顫抖著,淚水打濕了她的臉頰。
“你瘋了?我看你不是過的挺好麼?事業成功,家庭美滿!你們本該是一對,是我不知廉恥的第三者插足!是我太賤!可是,既然你愛她為什麼要招惹一個你不愛的女人!不過你跟舒夢寒還真是挺配,一對蛇蠍心腸的狗男女!哈哈哈!現在你又跑來纏著我,是因為舒夢寒滿足不了你嗎?”沐勝男笑中帶淚,淒婉的笑聲貫穿著整個綠園,極其的刺耳。
“我知道你恨我,盡管恨吧,在我這兒,你可以得到無窮無盡的發泄。”淩克深繼續吻著她,好似要把她摻柔進骨子裏,恢複記憶的刹那,他極其的痛悔自己剛才的野蠻粗暴。現在,他謹小慎微的嗬護著她,疼愛著她,將她一個提離抱了起來,用外套裹住了她曼妙玲瓏的身姿,緩緩的朝莊園前方的花房裏走去。
沐勝男記得那個花房,當初口口說說是他為她搭建的,可是,經曆了一次次的傷害,她是不會在相信他的虛情假意。
可是,他這樣一邊走路一邊研磨著,令她眼花心亂,她緊咬著嘴唇,幾乎將嘴唇咬的青紫。
淩克深深情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調侃的笑。
“淩克深,你不要臉!你快放開我!”沐勝男抵著他的兩肩,不停的扭動著,可是,彼此迷惑的兩具身體就像是吸鐵石一樣,越是扭動,越是吸的緊,沐勝男啊的一聲,發出了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尖叫。
到了芬香四溢的花房,淩克深抱著她,將她輕輕的放躺在了那張柔軟著彈性十足的花床上。
“薇薇,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盡快和舒夢寒離婚……”
“夠了,夠了,我不是你的薇薇,不要這樣叫我。我已經不在愛你了。”沐勝男捂著臉,不願看他,更不願將自己羞恥放蕩的一麵呈現在他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