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勝男哦了一聲,神色間看不出任何反應。
其實,鄒暢並不知道,當沐勝男得知鄒暢要和豐祁晟一起聯手對付淩克深的時候,她的心不可遏製的一抽。
豐祁晟是三清會老大,上次他就派人在澳城海港附近埋藏著引爆物,要不是淩克深及時勘查出來,後果真的不堪設想,現在豐祁晟又要來澳城···
沐勝男心裏頭有些擔憂。
“勝男,你怎麼了?有心思?”鄒暢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眼中的一縷擔憂。
沐勝男回過神,對鄒暢說:“鄒哥,豐祁晟是三清會的人,我覺得你要小心。”
鄒暢看著她,狐疑的問:“以前,他是不是因為你和淩克深有過節?”
沐勝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時怔愣無語。
“你放心,我盡量不會叫你跟豐祁晟有交集,淩克深在澳城稱霸了多年,這一次我一定要把他扳倒。”鄒暢說到這,眼光中疾閃著一抹仇恨,一向儒雅的他這個時候渾身充斥著殺戮氣息。
沐勝男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
她想告訴鄒暢,淩克深除了傷害她,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可轉而又想想,鄒暢和淩克深十年前就有過節,原因是因為淩克深毀掉了他的地下娛樂城,並且還害的鄒暢無法在澳城立足,這個仇,鄒暢是無論如何要報的。
沐勝男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鄒哥,時候也不早了,你明天還得上班···”
窗外,轟隆隆的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緊接著,風聲刮的窗戶呼呼直響。
沐勝男心頭一個瑟縮,不由得想到了三年前。
那晚雷聲打的特別的大,淩克深去公司開會還沒有回家,她一個人蜷縮在了床上渾身發抖的厲害。她從小就非常害怕打雷,一打雷,她的腦海裏就會出現一個渾身帶血的少年,雷電相交,熾白的電光打在那個少年蒼白殘忍的臉上···
那個少年離他很近,又很遙遠。
“勝男,你怎麼了?是不是害怕?要不我留下來吧。”鄒暢見她臉色慘白,額頭上還冒出了細密的冷汗,不由上前替她拭了拭額頭。
沐勝男搖搖頭,跌坐在了沙發上,拿掉了鄒暢的手:“不用了···鄒哥,你先回吧···”
她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鄒暢見她這番模樣,怎麼能忍心離開,伸出胳膊將沐勝男攬在了懷中,沐勝男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抓住鄒暢的衣領。
鄒暢緊緊的摟著他,安慰似的拍著她的肩膀。
溫馨公寓的樓下,淩克深坐在車內,看著沐勝男房間的那簇燈光。
淩克深的旁邊,是一輛黑色世爵。
這輛車他認識,是鄒暢的。
從他跟著她來到這裏,這輛車一直都停在這兒,而車主根本就沒有出現。
也就是說,鄒暢一直在她的家中,並且還打算和她過夜。
淩克深捏著拳頭,眼眸越發的陰沉。
他緩緩的下車,步伐有些急迫的去了公寓。他無法忍受那個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光是想想那個場景他就感到無法忍受。
砰砰砰。
門外傳來了一陣叩門聲。
沐勝男回過神,嗅到了一股熟悉的男性氣息,哪怕那種氣息還被一道房門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