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勝男悶悶的喝著酒,大廳裏麵的燈光還是一如既往的璀璨,然而,卻寂靜無聲。
雖然奢華,卻有種人去樓空的淒涼感。
水晶王宮一樣的大廳內,所到之處透著無盡的寒冷,那種寒冷直接貫穿到了沐勝男的心底深處。
傅雲走了過來,為沐勝男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勝男姐,我們現在回去還是在遊輪上過夜?”傅雲坐在了沐勝男的旁邊,問沐勝男。
沐勝男依舊晃蕩著高腳杯:“傅雲,找到蘇音了嗎?”
傅雲揉了揉鼻子:“勝男姐,蘇音的確在美國呆過,最後又回澳城了,我將她曾經住過的地方全部都打聽了一遍,那些鄰居都說她這個人居無定所,而且生活清苦,今天在這兒工作,明天就在那兒,沒有固定的工作和居處。”
沐勝男點點頭,握了握傅雲的手:“嗯,我知道了,既然她沒在美國,這件事就好辦了,我自己都可以搞定。”
沐母臨終前告訴她父親孔清是一個警察,她可以去警局裏麵打聽一下。
*
“你為什麼要承認?為什麼要那個女人得逞!以你的勢力絕對可以對付那個女人,可是你卻沒有,你放任她來栽贓我,放任她觸犯你的逆麟!可是,她都已經一再的和你做對,你為什麼還要心軟!淩克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隻要有人對他有一絲爭對的念頭,還沒等到別人出手,淩克深就會狠辣的將他們那些念頭扼殺在醞釀中。
所以一回到家,舒夢寒開門見山,直接開始找茬。
“咳咳··”淩克深難受的咳嗽著,自顧倒了一杯水默默的坐回到了辦公案上。
舒夢寒臉色煞白,高跟鞋蹬蹬蹬的走了過來,兩手撐在桌案上:“克深,你現在還沒有看清楚那個女人的嘴臉嗎?她今天的所做所為都是存心的!”
淩克深抬眸,看著舒夢寒,視線如同強勁的劍刃。
舒夢寒下意識的後退了一下。
“你說完了麼?”淩克深再次低頭,認真的翻閱著文件:“說完了可以離開了。”
“克深,我是你的妻子,為什麼就不能跟我好好相處?”
淩克深依舊是不做聲。
舒夢寒抹幹了淚水,走過去,脫掉了外套,試圖摟著淩克深,然而卻被淩克深一把推開。
“克深,不要對我這麼絕情,我愛你。”舒夢寒的淚水嘩嘩嘩的流了出來,蹲跪在了淩克深的膝下。
淩克深冰冽的眼睛裏噙著一絲柔光:“夢寒,如果我要是絕情,你現在就不會在這裏。”
他說時,歎了一口氣,胸腔內總感覺有一股東西在裏麵翻湧著。
舒夢寒心虛了起來,眼神有些慌亂。
淩克深起身,任由舒夢寒跪在那裏。
淩克深去了盥洗室,腹腔內,血脈逆湧,他傾身,咳出了一大口鮮血。
淩克深眸色凜冽,捂著胸口,難受的靠在了牆上,他看著鏡中那個麵容萎頓的自己,薄唇中溢出了一抹淒苦。
他打了電話:“齊瑞,你在醫院麼?”
“我在,先生,您是不是又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