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勝男不做聲,加快步伐直接將周建東甩開了幾米遠。
周建東氣的七竅生煙。
沐勝男乘坐飛機回到了C國。
飛機穿過霧氣繚繞的雲層,一點點的遠離了紐約機場,一點點的遠離了那個男人。
沐勝男抱著念深,淚水再次忍不住的滑落。
就讓一切隨風好了,從此,她的世界裏隻有念深····
回到C國,念深又開始發高燒了,沐勝男心揪的不行,抱著念深去了兒童醫院。
急診室內,醫生建議先叫念深抽血。
“念深是男子漢對不對?”沐勝男抱著兒子,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動作輕柔的將的袖子擼了上去,看著胳膊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細小針管,沐勝男心疼的直皺眉。
念深看著媽媽,嗯了一聲點點頭:“念深是男子漢,可以保護媽媽。”
沐勝男寵溺的笑了笑,卻笑的極其的心酸:“對,男子漢什麼都不怕的,也不怕打針,對不對?”
“是的,媽媽,我不怕打針,一點也不怕。”他說時,還將擼起的小胳膊拿給護士阿姨:“盡管打針好了,我什麼都不怕。”
那模樣,把護士逗笑了。
可是,沐勝男看著兒子小小年紀卻是這樣的堅強,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他才一歲多,卻像是大人一樣隱忍。
護士為念深抽血的時候,念深緊咬著牙,別開臉,沒有吭一聲。
護士連連誇念深懂事。
沐勝男忐忑的陪著念深,等著念深的抽血化驗結果。
“沐念深的化驗報告。”檢驗處的窗口被一個護士給推開了。
沐勝男的心咯噔了一下,異常的緊張,將念深放在腰凳上坐好,緩緩的起身朝窗戶口走了過去。
沐勝男拿起了那張化驗單,隻一眼,上麵的“嚴重性貧血”幾個潦草的字眼赫然映入了自己的眼簾。
她拿著那張單子,心痛的快要窒息,感覺像是被鈍刀給一點點割剜一樣。
沐勝男的兩手顫抖著,一滴淚落在了那張化驗單子上。
“沐念深得的是在障貧血,統稱在生障礙性貧血,索性不是急性的,但是,也需要骨髓移植···”
沐勝男還沒有聽完,大腦像是充血一樣,險些暈厥····
沐勝男坐在飛機上,緊緊的抱著念深,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簌簌滑落。
這個時候,周建東再次打來了電話。
“阿南,你到了嗎?”
沐勝男吸吸鼻子,恢複了平靜:“我快到了。”
命運是在給她開玩笑嗎?叫她再次飛到美國,這次,不光要和他同在一個國度,同一片藍天下,而且還要和他正麵接觸···
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念深需要骨髓移植,偏偏她的血型和念深的又不匹配,所以隻有在淩克深身上打主意。
盡管她是多麼的不想和他有交集,為了念深,她什麼都不在乎,哪怕現在要她把口罩摘下來,將自己醜陋的麵龐曝光在人們嘲諷和嫌惡的鄙夷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