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曼瓊見淩克深不做聲,隻是苦澀的一笑。
她渙散的視線艱難的凝聚著那丁點微弱的光芒,朝秦遠川隻吝嗇的看了一眼,餘下的那些目光全部都給了淩克深。
“對不起,當初,我擔心霍伊曉揭穿我,於是,我就把她藏了起來,藏在一個你們找不到的地方,以至於,把她害成這樣,甚至還連累了沐紫薇。”宋曼瓊說到這,淚水溢滿了眼眶。
眉眼間全部都是無盡的愧悔。
淩克深的眸更是漆黑一片,像是一片無底深淵。
他捏著宋曼瓊的手,微微有些發緊。
身後的秦遠川聽見了宋曼瓊這番話,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由最初的驚疑到相信,在到愧悔。
原來真的是他誤會了那個叫沐南的女人,原來,那個沐南真的是沐紫薇。
秦遠川感到深深的懊悔,眉頭皺蹙的更深了。
宋曼瓊握著淩克深的手,愧悔的神色一點點的暗淡了下去,直到閉上了眼睛,沒有生命的氣息。
監獄裏,謝淳得知宋曼瓊離開病逝的消息,抱著腦袋悲痛至極。
“淩克深,你害了我的女人和孩子,我發誓,隻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跟你勢不兩立一天!”
謝淳恨恨的開口,手骨捏的咯吱響。
*
沐勝男不停的拍打著一扇鐵門,將鐵門打的砰砰響:“放我出去!你們把我禁在這裏做什麼!放了我!”
七天前,她本來是坐上出租車回淩克深的別墅,可是,這輛出租車的司機改換了路線,卻將她關禁在了庫房中,並且還將她的兩手栓在了大鐵門上的門柄上,這樣一關就是半個月,她每次都是在餓的出不動氣的時候,就會有人送飯過來。
然而,關上燈,動作生硬的喂她吃飯。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好久,她卻一直都不知道關禁她的人究竟是誰。
她想不出來她得罪過什麼人。
除了秦遠川。
沐勝男懷疑是秦遠川為了替霍伊曉出氣,所以派人來報複她。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這次,並沒有關燈。
一個女人端著一個托盤朝庫房裏走了出來。托盤上麵放著食物。
沐勝男透過門縫,感覺那個女人有些眼熟。
待那個女人走近,沐勝男驚疑的睜大了眼睛。
是她的生母蘇音。
頓時,她眼中的驚疑被憤怒代替。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親生母親幹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音將房門打開,走了進來,看著沐勝男,表情冷漠。
她並沒有打算解開沐勝男束縛在手上的手銬,而是將托盤放在了地上,開始為沐勝男盛飯。
緊接著,用勺子舀了一勺食物和米飯,遞到了沐勝男的嘴邊。
沐勝男倔強的別開了臉,怒火騰飛的瞪著蘇音:“你把我關禁在這裏是什麼意思?你究竟要幹什麼?”
她為什麼那麼倒黴,養母對自己不好,她可以理解,她不是沐母親生的女兒,可是為什麼,自己的親生母親也這樣對待她?
蘇音見沐勝男不配合,一隻手按住了蘇音的腦袋,捏著她的嘴巴,強迫一樣將那些食物倒進了沐勝男的嘴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