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蘇澤再次經過第二輪的手術搶救。
沐勝男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蘇澤會突然有什麼不測。
齊瑞從手術室走了出來,一臉凝重。
沐勝男和傅雲上前詢問齊瑞蘇澤的情況。
齊瑞看著淩克深:“情況好像不容樂觀,傅雲,你是他妹妹,準備家屬簽字吧。”
“齊醫生,我哥他是不是要死了?”傅雲說話直來直去,聽見齊瑞說叫她簽字,嚇得哭了出來。
沐勝男頓時捂住傅雲的嘴巴,似乎非常忌諱她這句話。
“不是的,傅雲,這個手術比較冒險,必須要家屬同意才能進行。”
齊瑞凝蹙著眉頭,告訴了傅雲了實情。
正當傅雲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蘇母來了。
蘇母一臉的平靜,看著齊瑞:“我來簽吧。”
她的平靜太過反常,所有都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不過現在蘇澤需要進行新一輪的艱難手術,時間不容耽擱,蘇母既然答應簽字,齊瑞當下便將允許了。
自從蘇澤被推進醫院的那一天起,沐勝男和淩克深就沒有睡過一天的好覺,甚至連家都沒回,念深和糖糖一直在家裏由傭人照看。
夫妻倆人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手術室外等待著。
病房裏,齊瑞主刀和幾個醫生主刀,霍伊曉當齊瑞下手,默契的配合著齊瑞,無聲的忙碌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淩克深和沐勝男等人在外麵心焦的等待著。
倒是蘇母,坐在走廊外的長椅上,平靜至極,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一樣,平淡如水。
緩緩的,她將視線轉移到了沐勝男的身上。
起身,朝沐勝男走了過去。
“沐紫薇,我想跟你談談。”蘇母的眼中帶著悲傷過後的空洞,像是萬念俱灰一樣,眼中沒有任何的神采。
蘇母越是這樣,沐勝男越是感到愧疚。
淩克深憂忡的眸中閃過一絲提防,下意識的握住了沐勝男的手,探究一樣的看著蘇母:“蘇太太,有什麼事不能當麵說麼?”
蘇母冷冷的瞥一眼淩克深:“淩先生還怕我做出對你妻子不利的事情嗎?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隻想著我兒子。”
沐勝男聽罷,將手從淩克深的掌心中抽離,上前一步握住蘇母的手:“伯母,我扶你去休息室。”
淩克深皺眉看著沐勝男,目送著她去了休息室。思忖片刻,他不放心,緩緩的跟了過去。
到了休息室,沐勝男走到飲水機旁為蘇母倒了一杯水,轉身之際,卻發現蘇母跪在了她的腳下。
沐勝男手一抖,那杯水跌落在地·····
淩克深心神不寧的站在外麵。
休息室室門被打開,沐勝男從裏麵走了出來,臉色微微蒼白。
而蘇母也同時走了出來,越過了淩克深,麵色無波的朝走廊那邊走了過去。
“怎麼了?薇薇?”淩克深捧著她的臉,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沒有,我隻是為蘇老師的這次手術感到緊張。”
沐勝男有些躲閃淩克深的目光,拿掉她的手,朝走廊那邊走了過去。
淩克深也沒有戳破她,隻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