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虛驚一場,讓我心裏放下了不少戒備,所以也沒有表現的像剛剛那麼緊張,我就端坐在車子的座椅上,然後盯著那束忽上忽下的燈光一陣恍惚。
此刻,我想的最多的,便是到了香格裏拉後,要怎麼找到楊思思……她會不會住在我們上次住過的那個賓館裏麵?
這個過程中,對向的車子跟我們越來越接近,同樣也是兩輛車結伴而行……估計這些想急著回家過年的人,也都希望路上能有個照應,畢竟在這裏出現車輛拋錨的情況,還是很麻煩的,而有另外一輛車照應著,就會好很多。
“米高,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瞬間便回過了神,然後向葉芷問道:“怎麼了?”
“剛剛後麵那輛車,對著前麵那輛車閃了兩次遠光,好像是在提醒什麼。”
“可能是後麵的車想超車吧……我們沒必要太緊張,如果對麵真是曹金波的話,想發號施令,給前麵的車打個電話就行了,沒必要閃燈。”
“你忘了這兒沒有信號?”
我的神經立刻又緊繃了起來,隨即向還在遠方的兩車眺望著;因為我們的車也在行駛,說是遠方,轉眼就已經隻剩下幾百米的距離……
這時,對方的車速忽然快了起來,頭車在與我們擦肩而過的同時,立刻一個轉向,然後橫在路上,徹底將我們回頭的路給擋死了,而後車則呈包圍之勢,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這個危險的舉動,瞬間便破滅了我最後一絲僥幸心理,我們怕是真的遇上曹金波了!
下一刻,便有人從其中一輛沒有掛車牌的商務車上跑了下來,曹金波緊隨其後……他們到了我們的車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拉車門,見打不開,便窮凶極惡般的拿鋼管砸向了我們的車窗。
瞬間,那些碎裂的車玻璃,便砸在了葉芷的身上,她下意識躲避的同時,已經麵無血色。
……
我們倆就這麼被人從車裏給拽了出來,讓人窒息的夜色中,除了冰冷,就是罪惡的味道……我看到了曹金波那一張已經喪心病狂的臉,他用一種極其憤恨和陰毒的目光注視著我,卻又冷笑著向我問道:“你小子信命嗎?”
我壓製住內心的恐懼,然後用低沉的聲音回道:“我不相信命,隻看重人情……如果不是心裏有人情,這個時候,就不會是你在這兒和我耀武揚威……曹金波,你應該懺悔,向所有被你害過的人……”
“我這一輩子就不知道什麼叫懺悔……我的東西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用跟我嘴硬……難不成你覺得,我們在這兒見麵是碰巧?”
稍稍停了停,曹金波又說道:“你我都心知肚明……如果你把我想要的東西還回來,我就當是碰巧遇到……否則,在我這兒沒有人情,也沒有法律,因為你們動到我的根了!”
我在曹金波陰毒的注視中,回道:“你也動到我的根了……思思呢?……如果見不到思思,你什麼都不用跟我談。”
曹金波一擺手,他身後的人,便將楊思思從商務車裏拽了出來,她的嘴上被貼著膠條,以她的性格,這個時候一定會大喊大鬧,可是在膠條被撕下的那一瞬間,她卻低下了頭,然後沉默著……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驚嚇過度;或者,她沒有想到我和葉芷會來,她覺得給我們幫了倒忙,所以正在暗自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