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就在隔壁，通過監控係統關注趙磊的審訊過程呢。他是知道這個格裏茲曼有多頑固的，本以為趙磊肯定也會大費周章地和對方周旋很久，即便這樣也不一定會有所收獲呢。
沒想到趙磊隻是和格裏茲曼寒暄幾句握了握手，對方就竹筒倒豆子般把一切都說了，著實讓老李又驚又喜。
見趙磊出來了，老李也連忙迎上來問他：“趙先生，你到底是怎麼讓格裏茲曼招供的？”
“很簡單。”趙磊微微一笑道：“心理暗示加上一點讓人放鬆心情的藥物，就讓這家夥把知道的都說了。”
為了不讓自己的這手本事過於引人注目，趙磊也連忙補充道：“不過這也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配合才行，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而且也不是讓他說什麼就說什麼，也要碰運氣。”
這當然是趙磊謙虛的話，普通人中了吐真符，的確就是問他什麼就回答什麼。就算現在去問格裏茲曼，他幾歲還在尿床，這家夥都會老老實實地說出來。
不過即便趙磊這麼說，也已經讓老李驚喜不已，心悅誠服地對他道：“就算是這樣，你的這手本事也足夠讓人驚歎了！像趙先生這樣的人才，應該來我們部門工作才對啊！”
這可把趙磊嚇了一跳，雖然老李從來沒有確切說他是屬於哪個部門的，但顯然保密級別顯然非常高。要是真的加入了他所在的部門，今後連出國都不方便，絕對是趙磊不願意見到的情況。
看著趙磊一臉驚恐之色，老李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像他這樣事業蒸蒸日上的老板，肯定不可能加入自己的部門，不禁有些遺憾地搖頭道：“趙先生，剛才是我太激動了，就當我沒說過吧。”
雖然趙磊不願意加入老李的部門，但對這些默默守護國家安全的人還是非常佩服的，對老李微微一笑道：“雖然我不會加入貴部門，但今後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隻要我能做到，就一定不會推辭！”
這話讓老李重新高興起來，滿臉笑容道：“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謝謝啦，趙先生。”
“為國家做點事也是應該的。”趙磊謙虛一句，然後試探著問老李：“我有個朋友叫徐佳，我覺得她應該也成了你的同行，你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聽趙磊提起徐佳，老李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表情，猶豫片刻還是輕輕搖頭道：“對不起，趙先生，我們有紀律，我不能告訴你！”
而趙磊卻麵帶微笑地點頭道：“謝謝你！”
雖然老李沒有正麵回答趙磊，但他說的是“不能幹告訴你”而不是“我不知道”，這其中就有很明顯的區別，讓趙磊大概猜到了徐佳現在的情況，他當然也要向老李表示感謝。
知道了格裏茲曼把買來的仙葫稻秧種在哪裏，等於把整幅拚圖的最後一塊也完成了。身為這件商業間諜案的當事人，趙磊和老李一起趕往格裏茲曼說的那個地點，果然看到了一大片長勢特別旺盛的水稻。
雖然老李不是農民，但也看出這片水稻不同凡響之處，忍不住輕聲歎道：“這些水稻長得真好，難怪格裏茲曼寧願冒那麼大的風險，也要搞到稻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