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政在抽卡之後,手牌上升到七張,但是,如果說這回合還破除不了這個封鎖陣的話,那就算是有再多的手牌也沒有意義。
“進入主要階段一。”黎政將自己的七張手牌收回自己的手裏,然後對著對麵的世界說道:“然後……我直接進入戰鬥階段。”
“直接進入戰鬥階段?!”
發出這個聲音的人卻不是黎政,而是一盤一直在圍觀,看著大佬決鬥一直不敢出聲的某紫發的少女——藤原雪乃這個時候終於沒能忍住叫出聲來。
而與此同時,世界的眉頭微微一皺,在他的眼中,這個時候黎政本來應該已經走投無路了才對……
這個情況,是怎麼一回事?
畢竟,黎政的操作甚至簡直可以用一個“迷”字來形容——你看看吧,這家夥的場上根本就連一隻怪獸都沒有,進入戰鬥階段還能幹嘛?難道說這貨因為實在解決不了這個局麵所以想找世界進行真人快打、決鬥(物理)的形式來解場嗎?
畢竟是真人之間的決鬥,如果不能解決對麵的怪獸的話,那麼就解決決鬥者本身;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嗎?世界上沒有什麼場是一顆炸彈不能解的,如果說有,那一定是你的當量不夠。
但是,這顯然對現在的黎政並不適用,世界也不認為黎政會突然掏出炸掉核平掉這場決鬥。
“莫非……”看著進入戰鬥階段之後就顯得勝券在握的黎政,世界眉頭微微一皺,感覺這事並不簡單。
“對,你的感覺沒有錯。”黎政揚起了嘴角,將自己剛剛抽到的一張卡撚起,對著世界說道:“我的卡組裏,的確存在第三張能夠解開這個局麵的卡:而你,對這張卡並不知情。”
“我不知道的卡?”世界搖了搖頭,對黎政說道:“不會存在我不知道的卡的。”
“是這樣嗎?世界,那麼,我們先做個假設吧。”黎政並沒有急著發動自己手中的卡,而是惡作劇一般地和對麵說道:“假設,額外卡組有二十張。”
“……”世界皺了皺眉頭,為什麼這個時候,對方說的話突然開始沒有意義了起來?
“假設,額外卡組的怪獸隻能在場上存在一隻。”黎政仍舊是一臉惡作劇的笑容,繼續說道,“再假設,場上的怪獸區域隻有四個,而魔法陷阱區域卻隻有三個;或者不騎車的人不能打牌;再或者,怪獸陣亡之後不送去墓地,而是送去額外卡組;以及,即使是生死一線間的黑暗遊戲,也要玩的開心……”
“你……”
“你一時間不能理解,不是嗎?因為這些,都不是你曾經觀測到過的。”黎政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灰塵,沒有理會身後一臉懵逼的藤原雪乃以及眉頭緊皺的世界,“或許你很快就能理解這是什麼——因為你有著無限大的計算能力,這一點,向你借過力量的我,是最為清楚的;但也正是因為我清楚你的力量,我才能在這裏破解掉你的封鎖——”
“你的力量,在麵對我的時候會有限製;這個限製,讓你輸掉了十一局。”
世界沉默著,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黎政目前最強大的技能“上帝視角”,就是從世界這裏借來的力量,而根據黎政的體感,所謂的“上帝視角”,其實就隻是兩步操作:
首先是對這整個世界無窮大的觀察能力。“上帝視角”能瞬間觀察到整個世界裏的一絲一毫,從中獲取無限信息。從隸屬於這個世界的各個宇宙的邊界,到遙遠的一顆星球上某個外星人女星正在瞞著她的丈夫和另一個小綠臉(那個星球以綠為美)偷情,甚至某個原子此時的狀態、它身邊的電子運動的位置等等,都能夠在一瞬間都觀察到。
而這龐大的信息量都會在一瞬間湧入腦海,這讓第一次使用這個技能的黎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這無限信息的轟炸下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