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將軍可是連老人孩子都打的,別說一個沒出息的男人了。”
嚴烈突然笑了起來,那表情在蕭若智的眼裏卻十分可怕。
“你你你說什麼呢,我什麼都不知道。”蕭若智試圖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又被嚴烈鉗製住了脖子。
難道他都知道了,那些流言是自己派人散步的?
蕭若智嚇得臉都白了,這個嚴烈手上有多少敵寇的血,大家一清二楚。
“不知道?”嚴烈的手慢慢收緊,慢條斯理地說著,“不知道就算了,不過......”
他低下頭,用狠戾的眼神看著蕭若智,“從今天起,你可要知道,尚阮是我的妻,你敢動她半個手指,我就讓你知道一下,我是怎麼對付敵寇的。”
阿阮從來沒有見過嚴烈這麼凶狠的樣子,她也被嚇壞了,還以為嚴烈要把那個像猴子一樣的人殺了。
想到這裏,阿阮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夫君要是殺人了,就會被送進大牢裏,阿阮不想夫君進大牢去。
“夫君,夫君,阿阮沒關係的,夫君不要生氣......”
阿阮吃力地拉著嚴烈的胳膊,說話的聲音裏都帶著哭腔。
嚴烈深吸一口氣,鬆開了手,“滾!”
蕭若智被嚇得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這裏,他身邊的那些打手們平時飛揚跋扈,但也不敢得罪嚴將軍,隻是像狗一樣追著主人離開了。
“夫君,不氣不氣了,要一直陪著阿阮啊。”阿阮伸手在嚴烈的心口處輕輕撫摸著,想讓他順順氣。
雖然夫君皺眉的樣子也很好看,但是阿阮不想夫君不高興。
從小到大,阿阮不知被多少人明裏暗裏罵過“傻子”了,她雖然傻,這不是什麼好話。
阿阮偷偷哭過很多次,也不敢告訴哥哥,讓哥哥傷心。
可是阿阮今天被罵了,卻一點都不想哭,心裏倒是甜絲絲的。
因為她知道,夫君剛才是在幫自己出氣呢。
“夫君,阿阮好喜歡好喜歡夫君。”
阿阮傻傻地抬起頭,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嚴烈,覺得他就像話本裏的英雄,威風凜凜。
嚴烈被阿阮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幹咳兩聲,“好了,阿阮,不是想來這裏玩嗎,看看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阿阮隻要夫君就夠了,夫君就是阿阮最喜歡的東西。”阿阮認真地點點頭,然後拉著嚴烈的手,晃一晃,覺得很好玩,再晃一晃,也不管周圍的人是如何看她的。
嚴烈哭笑不得,他隻好被阿阮拉著,在街上行走。
剛剛還說“隻要夫君就夠了”的阿阮,被街邊攤位上的稀罕玩意兒吸引住了目光,伸手摸摸這個小兔子,再摸摸那個小布偶,滿是驚奇地輕聲歡呼著。
“阿阮喜歡小兔子嗎?”
嚴烈見阿阮在一個賣小兔子的攤位邊蹲了好久,伸手摸了摸那隻純黑色的小兔子,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但她最後卻搖搖頭,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卻也沒有告訴嚴烈,隻說自己不喜歡的。
這是阿阮第一次在嚴烈麵前有小秘密。
嚴烈有些生氣,因為阿阮還不信任自己。但是很快,他就被喊著“很餓很餓”的阿阮吸引了注意力,趕緊帶她到一家酒樓用飯去。
嚴烈讓阿阮乖乖在這裏等著,還吩咐身邊的仆人保護好她,這才起身離開酒樓,回到了剛才那個賣兔子的攤位上。
“大爺您拿好嘞,一公一母啊。”
賣兔子的人也看出來,嚴烈的身份不一般,恭恭敬敬地把手裏的兩隻小黑兔遞了過來。
嚴烈滿意地看著非常活潑地在籠子裏亂竄的小兔子們,然後回到了酒樓,就聽見裏麵傳來吵鬧聲,而阿阮卻不在原本的位置上。